這些還是可以擺在明里的,還有暗里的,受人收買,打砸搶,威脅綁架,甚至暗殺人命,全都是業務范圍。
學武要錢,學好了武功,就要賺錢,而想要靠武功賺錢,這些灰色甚至黑色的東西,就絕對免不了。
馬宏聲和他的宏聲武館,其實就是鐵縣黑道上的一股重要力量,而楊靜宇,鐵劍門聲名赫赫的二爺,就是他背后的支柱。
而有了楊靜宇的支持,馬宏聲底氣也很足。
本來武館上百人叫叫嚷嚷,有如鴨市,他一出來,瞬間鴉雀無聲。
馬宏聲瞟一眼倒塌的照壁,眼光就陰了下去,上上下下打量著肖青楓,道:“你是什么人?”
肖青楓不答,拿了個棒棒糖出來,剝了糖紙,把棒棒糖塞進嘴里,含著棒棒糖,就那么看著馬宏聲,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這沒表情的表情很剌激人,無視啊,但馬宏聲不僅僅是武人,他其實是個生意人。
生意人對臉面什么的,并不怎么放在眼里,他們在任何時候,看重的都是利益。
肖青楓無聲挑釁,馬宏聲卻沒有立刻暴怒,反而凝了凝神,又上下打量了肖青楓兩眼,同時用靈力掃了肖青楓兩遍。
肖青楓靈力不高,只不過歸元五級,這個一掃就清清楚楚,可問題是,宏聲武館這照壁,高達三米,厚有半米,卻一下給弄塌了,這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最重要的其實不在這里,最重要的是,這人憑什么敢來砸宏聲武館的照壁?
馬宏聲這樣的老江湖老狐貍,不把事情緣由搞清楚了,不會輕易下水。
他雙手背在后面,迎上肖青楓眼光:“閣下即不肯通名,那至少要給我一個理由,為什么砸了敝館的照壁?敝館有得罪閣下的地方嗎?”
馬宏聲這樣的人,肖青楓見得多了,事實上,場面上混的,大部份是這樣的人。
肖青楓把棒棒糖從嘴里拿出來,吐出兩個字:“踢館。”
剛要把棒棒糖重新塞進嘴里,又補上一句:“我是震山武館的二師兄。”
馬宏聲本來一直在試探肖青楓的底細,哪怕是聽到前面踢館兩個字,他都只是眼晴瞇了一下。
可聽到后面一句,他霍地變臉,瞬間爆怒。
“震山武館?”
他問。
肖青楓已經把棒棒糖含到了嘴里,不想說話了,只拿棒棒糖的棍尖對馬宏聲點了兩點。
馬宏聲更怒。
他先前不怒是不知水深水淺,現在知道了,對面就是一洼淺水里的一只小蝦米。
甚至一洼水都說不上,可以說是一盆水。
這下他是真怒了。
“震山武館,好,很好。”
他縱聲大笑,背后一眾弟子也跟著笑。
肖青楓就看著他們笑,抱著胳膊,一點表情也沒有,只嘴里的棒棒糖偶爾轉一圈,露在外面的棍子就跟著轉圈。
“曹觀,你是二弟子,上去領教一下這位震山武館二師兄的本事。”
“是。”
聽到馬宏聲的命令,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走出來。
他便是宏聲武館的二弟子曹觀,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巨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