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已經有千戶帶著該衛所的兵卒趕來了。
張揚又歇息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咋鬧聲不斷他才帶著吳勇再次出了營帳。
一處營帳,張揚頓時眼睛都驚呆了。
外面人頭涌動,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
只不過這些人說是兵卒還不如說是一群民夫,雖然都穿著兵甲可根本就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精氣神,最重要的是他們手上拿著的刀槍全都銹跡斑斑饒是張揚這個嚴格意義上根本就沒有從過軍的人都有些擔心他們手里吃飯的家伙會不會還拿在手里一不注意就斷成兩節.....
他清了清喉嚨,然后在吳勇陪同,親衛們護衛下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營帳外。
這時候旺財自然不肯當個透明人,他也指揮者國公府前來的兩名家將搬著一張桌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二小公爺,你還是站在桌子上說吧!”旺財指了指前面黑壓壓的人群道:“不然的話那些窮鬼根本就聽不到!”
聽旺財這么一說,張揚還真覺得有可能。
自己若是不登高講話的話,鬼知道是他這個指揮在講?指不定他說的唾沫飛起,人家還以為誰在鬼叫呢!
而且最關鍵的是給這么多人講話....好尼瑪有成就感!
在數千人目光的注視中,張揚緩緩的爬.....上了桌子。
不是他不想直接跳上去,而是根本就跳不上,也不敢,萬一來個狗吃屎那就不好看了。
他這上桌的方式有些另類,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不過效果不錯,場面頓時就安靜下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站在桌子的青年便是京西防衛營指揮,英國公府的二小公爺張揚。
張揚站在桌子上,懶懶散散的就像個無賴,他瞥了瞥下面的兵卒吊兒郎當大聲道:“今天,本二小...本指揮聽說,就你們,對,就你們這群**,說本指揮訛你們的餉銀拿去賭了,以至于你們三個月都沒發餉,給本指揮說說,到底是哪個龜孫說的?站出來,看本指揮不打死他!特么的,本指揮是那樣的人嗎?”
他在桌上說著話,下面所有人都看著腳尖。
一個個的心里都暗罵道,可不就是你這混賬把咱們的餉銀拿去賭了嗎?就算沒賭,那也是拿去逛窯子了!
可是這話他們也就只能在心里罵幾句,真讓他們當面說出來,他們還不敢!
真要說了,以這位爺的尿性,鬼知道會不會半夜被人打悶棍。
看到下面默不作聲,張揚依舊怒不可惡,繼續道:“本指揮也不怕你們嚼舌根,我乃英國公嫡傳四世孫,說的好聽點就是你們所謂的貴人,說的不好聽,我生來就是就比你們高一等。還別說,不管你們認不認,就是這個理!勞資吃的是三珍海味,玩的是青樓花魁,就連穿的也是綾羅綢緞,隨隨便便一頓飯夠你們吃一年還多!你們也不想想,就你們每月那三瓜倆棗夠本指揮做啥?是吃一頓宵夜吶,還是吃頓晚飯?簡直晦氣!”
說著,張揚便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旺財,問道:“旺財,告訴這群窮鬼,這幾天你家二小公爺我治病發花了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