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忙不迭的點頭。
“當然大了,要不是大人雷厲風行及時控制住了疫情,京都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張揚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我既然救了這么多人,我到底得到了什么?一個太醫院外院的虛職?”
吳勇很想說,您這種虛職不要可以給我啊,我不嫌棄,但是到嘴里卻陪著笑恭維道。
“大人所得的確是少了點兒,不過您不是說救死扶傷是您的職責所在嗎?而且現在大家都十分愛戴你,這就夠了啊。”
“全京都百萬人,幾千個人愛戴我,有個屁用,主要是我窮啊,我不想要這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就想找皇帝要點兒實際的好處。”
吳勇嚇的急忙擺手。
“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張揚一本正經的看著吳勇。
“我還真沒亂說,我就問你,現在我去見皇帝,你說能不能見到?”
吳勇沉思了一會兒,等待著張揚改變主意,可是最終只看到張揚一臉認真的等著自己的下文,只好嘆息一聲。
“大人是京衛指揮使司西司的指揮使是正三品,隨時都可以進宮覲見,不過臣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張揚擺了擺手。
“不當講就別講了,現在你就隨我去皇宮見皇上,要是有什么錯的地方,記得提醒我。”
吳勇本來以為張揚會自己去,卻不想還要拉上自己,頓時做出一副無力狀。
“哎呀,大人,我忽然感覺頭很疼。”
張揚冷哼一聲。
“旺財,把我的刀拿過來,治療頭疼我是最拿手的。”
吳勇一聽刀,再聯想到張揚的為人,已經猜出了張揚想干什么,急忙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
“哎?不疼了,好了。”
張揚冷哼一聲。
“你這些都是我玩兒剩下的,不過你要是真的頭疼,一刀下去,這頭只要不在身上安著,就不疼了。”
張揚嚇的一身冷汗,只得唯唯諾諾的跟在張揚身后,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路上張揚問了一些注意事項,吳勇自然是知無不盡,畢竟張揚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作為同知自然是逃脫不了干系的。
三人到了皇宮門口,士兵把旺財攔了下來,張揚和吳勇可以進去,但是旺財卻沒這個資格。
朝堂之上,嘉靖皇帝的臉色并不好看,朝堂上君臣僵持下,竟然陷入了一陣沉默。
至于原因依舊是老調重彈,為的是興獻王封號的問題。
忽然一個太監小跑著進來,將話小聲傳給了傳話太監,傳話太監又往上傳,就這樣傳了三道,嘉靖皇帝身邊的太監才把張揚覲見的事兒,傳到了嘉靖皇帝的耳朵里。
看著僵持著的朝堂,嘉靖倒是覺得這個消息來的正是時候,輕咳一聲。
“各位愛卿,京衛指揮使司西司指揮使張揚覲見,你們說我是見?還是不見啊?”
嘉靖的話無疑是給了眾人一個臺階,眾大臣同時松了口氣。
“回稟皇上,指揮使張揚,剛剛從癘遷所卸職,不便上朝,皇上還應以龍體為重。”
“張大人此言差矣,如今瘟疫已過,而且指揮使張揚并不曾染病,故我覺得應當接見。”
“王大人這話卻是不對,那張揚雖然擔任指揮使一年余,卻從未上過朝堂,嘗聞張揚紈绔風流,這樣的人上朝恐貽笑大方。”
“李大人此話恕我不敢茍同?張指揮使為了抗議在癘遷所夜以繼日,救民于災難之中,倘若皇上連見都不見,豈不讓人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