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抬頭看看張揚總覺得事情不簡單,不過話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也不能繼續藏著掖著了,干脆把自己貨物被截壓的事兒說了。
“什么?竟然敢截留我陸兄的貨物,我看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旺財,陸兄說的這個張掌柜你可認識?”
旺財急忙小跑過來,點點頭。
“二小公爺,這個張掌柜咱還真不陌生,他們是做絲綢生意的,而且有一處庫房租的就是咱英國公府的房子。
張揚眼前一亮。
“當真?”
“當真,二小公爺,不過這個張掌柜,并不曾欠咱的租金,咱也不好插手吧?”
張揚露出氣憤的模樣。
“不好插手?他惹了我陸兄,那就是打我張揚的臉,你趕緊回去喊二十個家丁來,今兒我就要給陸兄討個說法。”
軍營里士卒有不少,張揚自然是不敢讓他們離開京西防衛營的范圍的,畢竟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不過借兩匹馬,還是可以的。
旺財騎馬回去叫人,而張揚則是叫來一輛馬車向城內而去。
本來張揚讓陸文也上車的,可是陸文死活不敢,也只好讓他在后面跟著。
半個多時辰,張揚坐著馬車到了張掌柜的布匹店門口,一揮手,二十多個家丁呼啦啦就把張掌柜的布匹店圍了起來。
“二小公爺?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張居山滿臉賠笑的走了出來,看到張揚身后跟著陸文,頓覺不妙。
“張居山對吧?”
張居山笑著行禮。
“張居山見過二小公爺,您今天來……”
張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忽然抬起腳,一腳就把張居山給踹翻了。
“還給我裝傻?說,是不是你想吞了陸兄的貨?”
張居山被踹翻在地,卻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悅,只能繼續賠笑。
“二小公爺,不是您想的那樣,是這陸文租了我的庫房,存放布匹,最后卻交不出租金來,咱得講道理不是?他不給我錢,我怎么能讓他把貨拿走?”
張揚扭頭看向陸文。
“陸兄,他說的可是實話?”
陸文表現的很是氣憤。
“一開始他要的租金是一個庫房一天一兩銀子,可是今天我要取貨的時候,他忽然告訴我租金漲了,應該是十兩一天,三個庫房本來一百多兩就夠了,現在竟然要一千多兩銀子,這不是搶錢嗎?我說我先取一些賣掉,然后再補上,這張掌柜說什么也不肯,就是讓我先拿錢,還說湊不齊錢,就拿布匹抵債。”
張揚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陸文。
“那你就沒提我的名字?”
陸文本想說實話,可是看到張揚給自己使眼色,干脆也瞪著眼睛說瞎話,反正這張居山也不是好東西。
“說了,可是這張掌柜,還是不肯放我進去拿貨。”
張揚一聽大怒。
“張居山,我的名頭就這么不好使嗎?陸兄已經說了是我的朋友,你竟然還敢執意扣押貨物,你這簡直就是打我張揚的臉。”
旺財已經明白了什么意思。
“好狗張居山,竟然不給二小公爺面子,給我打。”
可憐張居山還來不及辯解,就被一群人圍在了地上,一頓拳打腳踢,疼的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