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當然當真。”
看到楊庭禾說的篤定,張揚走上前,把楊庭禾的手拿起來上下翻看一番,忽然驚呼一聲。
“哎呀,不得了啊,楊院使你這是瘟疫的癥狀啊。”
楊庭禾差點兒被張揚一句話嚇出心臟病來,急忙抽回手。
“張揚,你可不要胡說,我哪有病?”
張揚冷哼一聲。
“剛才楊院使可是親口說的拿不穩筆,而現在經過我的檢查,已經可以斷定,你這就是新型瘟疫,而且還是傳染很厲害的哪一種,哎……為了皇上和大家的安危,我這就去請奏皇上,懇請重新建立癘遷所,將你我隔離起來。”
張揚的話說的很大聲,周圍人一聽瘟疫,頓時離兩人遠遠兒的。
楊庭禾胡子都氣歪了。
“張揚,你不要信口雌黃,我有沒有病,我一個太醫院的院使還輪不到你來說。”
張揚攤了攤手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作為癘遷所的指揮使,我也有權向皇上上奏災情,不知道也就罷了,我既然發現了,那肯定是要請奏皇上的,畢竟龍體要緊,您說呢?楊院使?”
“你……你……你……”
楊庭禾說不出話來,如果張揚真的上了金鑾殿,奏這么一本,哪怕只是懷疑,都夠自己喝一壺的了,畢竟哪怕是小小的太醫院,想要把自己推出去占據自己位置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旺財,走,咱這就去皇宮請奏皇上。”
看到張揚真的要去皇宮,楊庭禾急了。
“張揚,你給我站住,你不就是要題字嗎?我給你題總行了吧?”
“你好了?”
張揚揶揄的看著楊庭禾。
楊庭禾像是斗敗了的公雞,嘆了口氣。
“對,我好了。”
張揚表情瞬間放松下來。
“你看,這不就對了嗎?你好我好大家好,何必猜忌呢?不累嗎?走那邊就有一家做牌匾的,今兒就讓我仰慕一番楊院使的好字。”
楊庭禾不甘心,一邊跟著張揚走,一邊做最后的抗爭。
“張揚,我可告訴你,字我可以題,錢我一文都不要,但是我有個請求。”
“說吧,只要我能答應。”
“這匾我不能題我的名字。”
匾分很多種,門口的匾就不能題名字,即便是題也要很小很小,最好看不清才好,畢竟你一個窮寫字的,總不能搶了主人家的風頭。
而大家就不一樣了,像楊庭禾這樣的,如果給人題字就可以看對方的身份,把自己的名字寫大或者寫小。
至于張揚?楊庭禾就更干脆了,他根本就不想和張揚有任何瓜葛。
“沒問題,我對你的名字也不太感興趣,只要字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