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禾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干脆把毛筆放下了。
“張揚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這個字我是不會給你寫的。”
“我問你,硬是什么意思?”
張揚一本正經的問。
楊庭禾想了想。
“這個意思可就多了,和不同的字搭配意思也不同。”
“那你說幾個反面例子我聽聽。”
張揚這個問題把楊庭禾難住了。
強硬?算是又不算是,堅硬?這樣不是什么壞詞兒吧?
可是越想不通楊庭禾這心里越難受。
“張揚你就告訴我你為什么寫這個字吧?”
張揚振振有詞。
“我希望研究所的名號像鐵一樣硬,有沒有毛病?”
“沒毛病。”旺財點頭。
“合理。”牌匾店老板跟著點頭。
“我希望研究所的研究成果經得住歷史的考驗,在歷史的長河中流傳下去,比鐵還硬,有沒有毛病?”
“沒毛病。”
“合理。”
“我希望我們研究所的人各個醫術過硬,能夠治好更多的人,有沒有毛病?”
“我希望……”
楊庭禾擺了擺手。
“行,我寫,我寫行了吧?”
楊庭禾受不了了,他現在只想寫完趕緊離開,反正自己也不留名字,管他張揚做什么?
大筆一揮,一個鬼畫符出現在了絹布上。
牌匾店的老板忍不住鼓掌。
“好……好字。”
張揚左看看右看看。
“你這寫的什么東西?”
楊庭禾臉都黑了,雖然說他有點兒情緒,但是剛好發泄在這個字上,那么這個字也就跟著鋒芒畢露了,寫出來的效果比平常還要好,結果張揚這個紈绔根本就不認識。
“這是硬,草書的硬,你不認識字,你要多看書,王顯明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張揚干咳了一聲,自己要的是直觀,這家伙跑這里秀書法來了?
“不行,你重新寫一個清楚點兒的,楷書吧,臺閣體也行,那個能看明白一點兒。”
楊庭禾氣的七竅生煙,卻也無可奈何,和張揚這么個外行爭辯,除非他的腦子被驢踢了。
不過氣歸氣,既然張揚不要這個,那就再寫一個好了,雖然作為太醫他最拿手的就是草書。
很快楊庭禾認認真真的用臺閣體寫了一個硬字。
“你看,這不就好多了?”
牌匾店的老板干咳兩聲,心道你讓楊庭禾寫臺閣體,還不如讓我給你寫呢。
楊庭禾也懶得和張揚理論了,放下毛筆松了口氣,不管怎樣,總算是寫完了。
“好了吧?那我可就走了。”
張揚頭也不回的對楊庭禾擺了擺手。
“放心去吧,我不會去皇上那兒奏你的。”
張揚的話讓牌匾店的老板渾身打了個哆嗦,一開始他覺得張揚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最多就是個紈绔,怎么這家伙把楊庭禾氣的不輕不說,竟然還能見到皇上?
而且聽意思,還是想見就見?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