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婦人還是沒有吱聲,張揚更加郁悶。
“王蘭松紙筆伺候。”
看到張揚要紙筆,王蘭松很是詫異。
“大人,您不會真的要給她立軍令狀吧?”
“廢話,我張揚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這么說了,自然要這么做,怎么?你在質疑我嗎?”
“不敢,小的不敢。”
王蘭松雖然覺得這多有不妥,不過還是按照張揚的吩咐取來了紙筆,在他看來張揚應該就是要詐這婦人的話,等會兒只要張揚不按手印,或者按了直接撕了就行了。
看到王蘭松鋪好紙張,張揚開始念。
“今兒我張揚在此立誓,只要王氏說出城中白蓮教教徒,我既往不咎,如果我說話不算話,就軍法處置。”
王蘭松寫完抬頭看著張揚,顯然是在等待下文。
張揚懶得認那些繁體字讓王蘭松讀來聽。
“寧夏衛所指揮使張揚張大人在此立誓,倘若王氏供出白蓮同黨,既往不咎,如違此令軍法處置。”
張揚點點頭,直接把手放在印泥上,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去,給我貼到城門門口去。”
王蘭松嚇壞了。
“大,大人,你來真的?”
張揚看到王蘭松竟然敢攔自己,冷哼一聲。
“廢話,難道你以為我來假的?只要這些人改過自新,我張揚為什么不給他們一次機會?還是說你對我的命令有所質疑?”
王蘭松咽了口唾沫。
“大人,這里您說了算,可是這事兒它……他們可是白蓮教的啊。”
王蘭松想不明白,這些人在京城抓住了,不說誅三族但也是殺頭的罪名,可是張揚卻要赦免他們?
而且在寧夏衛所里,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可是多次讓韃靼人襲擊得手,就算張揚愿意放了他們,那么多失去親人的衛所士卒又怎么可能愿意饒過他們?這里面牽扯的事兒可太多了。
“白蓮教的怎么了?只要以后他們不是白蓮教的不就是了,麻溜兒的趕緊去給我貼。”
王蘭松真的急了,急忙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最后還不忘加一句。
“大人還望三思啊,這事兒處理不好,咱可就又炸營了。”
聽到炸營張揚就頭疼,要不是因為一次炸營事件自己怎么可能會被派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可是這事兒他不這么辦,他就不能進行下一步,那他豈不是白來了?俺答也白抓了?那可是自己幾萬斤糧食換來的寶貝。
“說起炸營我倒是該多加一條,務必要保證他們的安全,麻溜兒的寫上。”
王蘭松無奈只能將這一條寫上,做完這一切,王蘭松再次詢問張揚,得到了張揚的肯定,這才唉聲嘆氣的出去了,在他看來張揚這么做無疑是得罪了以前寧夏衛所的所有士卒。
“你們派兩個人帶他們三個過去看看,要親眼看到我貼好了,再帶他們回來。”
張揚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取得對方的信任,只有讓對方沒有了后顧之憂,他們才有可能將寧夏衛所的白蓮教勢力連根拔起。
而沒了白蓮教內應,那么韃靼人如果再敢來,那等待他們的可就是不確定的因素,也就沒那么容易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