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飛一聽頓時怒了,直接起身怒視張揚。
“張揚,你不要太過分,我乃皇上親派的鎮守守備,你們的一舉一動我可是都要呈稟皇上的。你如此無禮,你難道就不怕我參你一本嗎?”
張揚抬抬眉毛,看向身旁的常勝。
“常勝。”
“在……”
“這混蛋敢威脅皇上親封的將軍,按理該怎么處置?”
常勝平時除了練武就是練武,更何況他才十二歲,這種事兒,如果是常威在,問一問或許能夠明了,但是問他?他哪兒明白?忍不住看向榮祥公主。
榮祥公主雖然懂得一些律法,可是這次她來是干什么的?是來陪張揚‘做大事兒’的,如今還沒開始,這個太監就跳出來對他們指手畫腳,以她的脾氣豈能饒了對方?
“古有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既然皇上如今親派張將軍前來主持大局,同時統領山海關和遼東兩衛所,那自然是對張將軍萬分信任的,更何況張將軍臨行前,皇上不是說過嗎?你的身份等同于拿著尚方寶劍,既然這個什么鎮守太監不識抬舉,砍了就是。”
榮祥公主一開口,滿堂皆驚,李順飛差點兒嚇尿了,自己不過就是做自己分內的事兒而已,怎么就該把自己砍了?
而劉文申則是多看了榮祥公主兩眼,不開口則以一開口他就知道這是個女的,雖然這個女的坐在張揚的右邊但是看張揚都不敢得罪的樣子,這身份豈不是呼之欲出?可是公主到他們這兒來干什么啊?難道公主才是真正來主持大局的人?
也不對啊,公主也才比張揚大一歲,而且還是女流之輩,來了又能做什么呢?
這一刻劉文申低著頭一言不發,腦袋都要想破了。
旁邊的府丞王江允同樣低著頭一言不發,反正攆的不是自己,而自己不過就是個陪酒的而已,不砍自己就行,管他是砍李順飛還是劉文申呢,都和自己沒什么關系。
而張揚不由給榮祥公主點個贊,要的就是榮祥公主這個勢頭,要說不講理誰還能有皇上和公主不講理?
“咳咳……李順飛你可知錯?”
李順飛被張揚一句話驚醒,頓時大怒。
“張揚,雜家還不到任人宰割的份兒上,你不要隨便給我亂扣帽子,我只是如實稟告皇上,你一來就作威作福,不把雜家放在眼里,不把雜家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張揚一聽露出不滿的神色,一抬手直接就把桌子給掀翻了。
“劉文申,你可知罪?”
劉文申怎么都沒想到這火這么快就燒到自己頭上了,惶恐的急忙行禮。
“張將軍您這又是何故?”
張揚露出憤怒的神情。
“何故?你和這李太監擺了宴席來坑我,你還問我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