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反正今兒這事兒不干呢,估計是死罪,現在就看嘉靖那家伙講不講義氣了,就是拖累你們倆了,跟著我受苦。”
唐鳶兒幫張揚捏著腿。
“大人,此生能夠伺候大人,乃是我鳶兒的福分,就是死,鳶兒也不怕。”
常勝點了點頭。
“我也不怕死,就是將軍說的要建比武場一直都沒建好,唉,我沒和人打就要死了,有點兒不甘心。”
張揚哈哈一笑,拍了拍常勝的腦袋。
“放心吧,皇上不會殺我們的,放心好了。”
似乎是印證張揚的話,汪稚帶著幾個人拎著五六個食盒走了進來。
“大人好。”
“大人好。”
“張大人,乃是我的至交好友,都給我眼睛放亮一點兒,如果誰敢虧待了張大人,嚴懲不貸。”
汪稚訓斥了一聲,帶人打開牢房大門,讓人把食盒擺在了張揚面前。
“大人,從您的大飯堂打來的飯菜,不知道你喜歡吃啥,都做了一點。”
張揚忍不住笑了。
“吃的喝的倒是其次,我走了之后朝堂上咋回事兒了?”
汪稚竟然也笑了。
“大人被抓走之后,皇上就退朝了,可是百官沒人敢走,現在還在朝堂上跪著呢,別管他們,跪兩天就明白了,皇上說了,您就先委屈一陣子,缺什么?您開口,除了暫時不能讓您出去,啥都滿足,這里不比刑部大牢都是自己人,沒人亂說話。”
“一起喝點兒?”
張揚笑著拿出一壺酒。
“還是算了,我呀還是離您遠點兒,我這指揮使才當了一個多月,我可不想步前輩的后塵啊。”
“好吧,那你忙你的去吧,我們仨喝點兒。”
汪稚剛走,就又有人來了,不是別人是張俊寶。
“張揚,你糊涂啊。”
張俊寶剛到牢房外,竟然哭了。
“你這是鬧哪出?好了?”
“早好了,就是我爹不讓我出來而已,不過我每天都讓人打聽你的消息,白天聽說你被抓來了北鎮撫司,我這心里就難過的要死,你說說你,膽子也太大了,皇上你也敢脅迫,你糊涂啊。”
張揚一愣。
“臥槽,你從哪兒聽到的?這事兒已經傳開了嗎?”
張俊寶搖了搖頭。
“沒有,我是讓人打聽的,給錢皇宮里的消息也能打聽到,以前我是不屑于打聽而已,唉……咦?你明天是要被殺頭了嗎?”
看到滿牢房的美味佳肴,張俊寶淚如雨下。
“我還沒死呢,就要讓你哭死了,閉嘴吧你,懂個屁,陪我喝點兒不?”
“喝……當然喝,再不喝就喝不上了。”
“你給我閉嘴吧你,我沒事兒,好著呢。”
“你在哭信不信我讓常勝揍你?”
“還哭?常勝,給我把這小子婁過來。”
常勝一聽,和唐鳶兒同時出手,一人抓住張俊寶一條胳膊,把張俊寶拉在了欄桿上。
張揚大怒,抬手給了張俊寶一巴掌。
“還哭?信不信我抽死你?”
張俊寶再次落淚。
“如果你心里難受,你就打吧,我以后的日子還多著呢,我抗的住。”
“賤骨頭,你既然這么要求了,我要是不抽你,反而對不住你。”
話畢,張揚抬起手狠狠的扇在張俊寶的腦袋上,扇的張俊寶嗷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