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尷尬的看著張揚。
“二小公爺,您有話可以和夏大人,張大人當面對質。”
張揚點頭道:“也對,我今兒還就要問問他們,安的什么心。”
汪稚不太情愿跟著去。
“大人,那我就去查,劉三的事兒了。”
“去吧,越快越好。”
說完張揚對著太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還等什么?不是要帶我去見夏言和張璁嗎?走啊。”
朝堂上議論紛紛,隨著一句張揚帶到,朝堂安靜下來,而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近。
“夏言是吧?張璁是吧?你們安的什么心?幾十萬的百姓聚集,你們讓士卒去驅散,腦子被驢踢了嗎?”
張璁臉色難看。
“大膽張揚,如今你不過一介草民,卻如此無禮,別忘了這里是太和殿。”
張揚此時已經進殿,看一眼夏言再看一眼張璁。
雖然因為后世的記憶,張揚對夏言有幾分好感,但是此時張揚卻并不覺得,因為這倆人都罵過自己,尤其是左邊這個剛才說話的,懟起自己來,更是引經據典,罵的自己都聽不明白。
“誰是夏言?誰又是張璁?”
夏言和張璁有些郁悶,合著張揚根本就不認識自己。
“張揚,我是夏言,皇上新封的大學士。”
張揚忽然想起什么來,假裝震驚的看向嚴嵩。
嚴嵩也是一愣,這一刻竟然有些愧疚的感覺,似乎是自己辜負了張揚的好意和期望。
張揚重新看向夏言。
“你就是夏言?我問你,派京北防衛營的人和侍衛們去驅散百姓的主意是誰出的?”
張璁剛要開口,夏言急忙道:“今日皇上身體不適,我們所有的意見都是得到皇上批示的,都是皇上的意思。”
張揚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出來,對方都拿皇上來壓他了,他總不能罵嘉靖吧?可是這種被人堵住嘴的滋味可不好受。
“就算是皇上批示的也是你們蠱惑的皇上,你們該當何罪?”
張璁不顧夏言阻攔,怒道:“張揚,你好大的膽子,在這太和殿上,出言不遜,把祖宗之法放歸何處?”
張揚撇嘴道:“作為一個內閣成員,你大吼大叫,你就不覺得羞恥嗎?”
張璁大怒:“你這是強詞奪理。”
張揚撇嘴道:“我不過是闡述事實。”
夏言急忙攔住張璁。
“張揚,今兒我們讓你來有兩件事兒,第一是你礦物總督的事兒,第二是你召開比武大會的事兒,咱們一件一件的來,皇上的意思是今兒必須把這兩件事兒都討論出個結果來。”
張璁皺眉低聲道:“夏大人,這張揚紈绔成性,他做礦物總督?你莫要毀了自己的清白啊。”
夏言笑道:“張老不必動怒,既然皇上讓我們辦理這兩件事兒那就是要讓我們本著事實去處理這件事兒,萬萬不要以偏概全啊。”
張璁道:“大明律法,乃是一代代相傳,雖然可以適當變通,但是執行的人也必須要品行端正,這張揚何德何能?”
見兩人低聲嘀咕,張揚等不及了。
“喂,商量好沒有?怎么還不宣布?”
夏言不再和張璁討論,笑道:“張揚,既然你要當礦物總督,那么我問你幾個問題,大明官礦幾何?私礦幾何?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