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這兩年冬天來的早,這煤炭特別的好賣,以前咱大同的煤炭,太硬不好生火,一直都沒什么人愿意要。但是它經燒啊,所以這兩年這生意也越來越好了,以前抓一些人罪名定的重一些,倒也夠用,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代王忽然就開始雇傭本地的農民幫忙采煤了。”
“單是北山,今年就多了三十多個礦洞,大同府有幾千的農民都過去幫代王采煤,前幾日就出事兒了,據說一個礦洞塌了,壓死了很多人。”
說完劉文占看向張揚。
“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如果說代王這個人的話,下官不好評判,只能說這個人非常聰明,而且鋒芒畢露。”
張揚陷入了沉思,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這塊骨頭不太好啃啊。
“張揚,怎么辦?要不咱們半夜去把那代王挾持了?”張俊寶開口道。
劉文占急忙低頭假裝沒聽到。
“我去把他捉來。”常勝道。
張揚搖了搖頭。
“唉,皇上的東西哪兒是那么好拿的?這次說是把這煤礦給我,還不如我新開一個呢,代王畢竟是姓朱,如果真的抓了他,就算他賠了錢,把礦也給咱們,以后怕是咱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其實張揚大體已經明白嘉靖皇帝的意思了,如果自己能把代王給捋順了,那么其他地方的礦產,自然也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而且礦產被各地官員和富商把持的事兒,怕是全國的通病,嘉靖皇帝或許早就想插手了,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而已。
而自己提出的條件剛好合適,嘉靖皇帝于是給了自己這次機會,說是機會不完全是,因為這也是一次危機,甚至是要丟性命的危機,畢竟里面涉及的事兒太多了。
張揚有常勝和唐鳶兒不假,萬人之中取敵將首級,但是張揚不可能一直留在某一個礦場看著,如果那樣的話這個礦物總督可就是個笑話了。
“感覺又被皇上給坑了。”
張揚揉揉太陽穴,看向劉文占。
“酒菜咋還不上來?”
“這就來,趕緊的催催快點兒上菜。”
酒菜很快上來,張揚和劉文占正打算開席,外面的家丁急匆匆跑了進來。
“大人,代王爺帶人來了。”
劉文占看一眼張揚沒有特別的情緒,急忙站起身。
“快快請進來。”
“不用請了,我已經到了。”
隨著一個聲音,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華服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人抬著一個擔架。
擔架上不是別人,正是趙久,只是此時的趙久看上去十分的凄慘,鼻青臉腫。
“臥槽,夠狠的啊,看把人給打的。”
代王氣勢很足,這讓張俊寶也不敢放肆,小聲對張揚說。
張揚忍不住笑了。
“這都是咱們玩兒剩下的,怕他干什么?坐著就是了。”
看到張揚幾人交頭接耳,竟然不和自己行禮,朱俊仗冷哼一聲,直接繞過劉文占向張揚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