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越發好奇。
“大人,你們就不要賣關子了,我走了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張揚見陸文笑的并不嚴重,讓陸文給石三講,結果二次溫習最后連常勝也笑的止不住了。
隔壁房間春蘭三人坐在桌子前,無心睡眠,一來她們幾乎是夜行生物,休息一般都在后半夜,二來換了陌生的環境難免心中忐忑。
此時聽到隔壁那毫不掩飾的笑聲,三人都有些好奇。
丹荷道:“不知道那位大人為何發笑?”
“可能是在取笑我們吧?”九兒往墻上看一眼,似乎能夠看到那邊的人一般,滿眼憂傷。
春蘭道:“應該不是,如果花幾百兩銀子幫咱們贖身只是為了笑話我們,那這位大人就太無聊了。”
九兒嘆了口氣。
“那我們又能為大人做什么呢?我看他對咱們彈的曲子也沒什么興趣。”
春蘭和丹荷沉默了,可能是為了跟著張揚離開,三人今晚的彈奏可謂是盡善盡美,發揮了自己最強的潛力,可是張揚卻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像是根本沒聽到一般。
當時三人都以為張揚是開玩笑,根本就沒打算幫他們贖身,可是最后讓他們意外的是張揚兌現了自己的承諾,不但如此還把他們帶到了大同府內,這里就算是他們容貌狀態巔峰時刻也是很少能夠來的,畢竟他們的身份實在是太低微了。
“好了,不要妄自菲薄了,與其去想我們能為大人做什么?不如想想我們還能失去什么?尤其是九兒,你連死都不怕,還怕大人對你如何嗎?”
九兒忽然笑了,只是臉上的傷疤更加猙獰。
“也對,大不了一死罷了,我們還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以后我們三個就要相依為命了,大家要互相幫襯,好讓余生不那么艱難。”
兩只白皙的手和一只滿是疤痕的手握在一起,九兒和丹荷眼眶瞬間濕潤。
“要是當時我燒的不是臉該多好?”九兒嘆息道。
“我倒是寧可傷的是臉,如今我這手琴都彈不好了,只剩下嗓子了。”春蘭笑著,卻是跟著嘆息一聲。
第二天張揚帶著常勝三人輕松出城,門口的士兵只是拿著石三偽裝成麻子的畫像對比一下,就直接放行了。
四人剛剛離開就有人把幾人離開往北山方向去的事兒告訴了代王,可是此時的代王哪兒還管張揚去哪兒?
此時他正站在一面墻前面,地上滿是摔碎的瓷器,和其他物件。
“愛去哪兒去哪兒吧,我現在只想把那毛賊抓住碎尸萬段。”
代王幾乎要瘋了,就在他全城搜捕麻子臉的時候,家中竟然再次失竊了,那毛賊不但把倉庫里的衣服用剪刀攪碎掛在了花園的假山上,更是在墻上留下一行字。
‘朱俊仗兒子,老爹我又來教訓你這不爭氣的兒子了,我就問你抓不到我你氣不氣?不怕告訴你今兒晚上我還來,把你家大娘給你偷走你信不信?’
“王爺,擦了吧?”護衛拎著水桶進了房間,說話聲音都不如平時洪亮了,生怕惹代王生氣。
“擦?留著,什么時候抓到那混蛋我要用他的血來擦,給我搜,就是把大同給我搜個底朝天都要把人給我搜出來,我要抽他的筋把他的皮,喝他的血……”
代王幾近瘋狂,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了,什么時候受過這等鳥氣?一個毛賊竟然騎到自己頭上拉屎撒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