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揚讓常勝留下一個人,這人看穿著要比普通的親兵好了不少,畢竟在煤場里還穿絲綢的人,就是陸文都沒有聽說過。
“你叫什么名字?在代王府什么地位?”
張揚騎著馬居高臨下。
“回……回二小公爺,小的不是代王府的人。”
一句二小公爺讓張揚和張俊寶同時一愣,這個稱呼在大同聽到可謂是親切的很吶。
“你認得我?”
張揚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回二小公爺,小的叫田八來乃是京城人士,近些年來每逢冬季都來北山煤礦運些煤礦回去售賣,只是和代王府的這些人熟了,我并不是代王府的人,如今來也就是跑一趟煤,混口營生。”
既然認得自己那事情倒是好辦多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山上的礦出事兒了你知不知道?”
田八來似乎很緊張,斟酌著不肯開口。
“既然認得張揚,那也認得我吧?”
張俊寶笑著問。
田八來急忙賠笑。
“張公子,小人自然也認得。”
張俊寶揶揄道:“既然認得那還不趕緊說?吞吞吐吐難道想騙我們不成?別怪我們沒提醒你,這荒山野嶺的,就是把你殺了,估計也沒人幫你收尸。”
田八來苦著臉道:“二小公爺,張公子,我……我不是不說,我是不敢啊,這代王礦上的事兒,我一個平頭百姓怎么說得?”
張揚道:“你只管說就是了,這次我來就是替皇上解決礦難的事情的,如果你敢騙我,讓我辦錯了事兒,那到時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田八來渾身一個哆嗦,這么短的時間自己咋就犯了這么大的錯誤了?
“二小公爺,我說什么都說。”
被張揚和張俊寶這么一威脅,田八來什么都說了。
原來一個月前田八來就來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不少其他的煤商,因為別人比他有錢有實力,所以代王存儲的煤礦都賣給了別人,到他和另外幾個人這里就沒了,他們也就只能在這里等著。
八天前礦上出事兒的時候,田八來和另外七八個煤商都在礦上,倒不是好奇,只是等的心焦里礦上看看而已,也就是這一看,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看了個明白。
“哎……二小公爺,您是不知道,當時那大火轟一聲就噴出來了,把我們給嚇的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一會兒就有人哭著跑出來,衣服沒了,臉上黑一片紅一片的,那個慘啊。我田八來也是見過場面的,也見過礦上砸死的人,也沒有那個慘啊,那人跑出來后,一頭栽在了地上,最后還是沒有救回來。”
“那礦上到底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這個……”
“敢胡說割了你的舌頭。”張俊寶看到田八來猶豫,出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