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瞞著大姑嗎?”趙志強對于蔡致良的吩咐有些詫異。
“瞞不住了,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大姑就要找過來了。”蔡致良將報紙遞給趙志強。
兩人隨即收拾東西,趕去了寶云道的臨時住所。
趙寶秀今日在家,看見蔡致良回來,也沒有感到意外,道:“撞傷了也不知道回來,要不是剛才你外公打電話,我都還不曉得。”
說完蔡致良,回頭又開始數落侄子,“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敢替他瞞著?”
蔡致良道:“別說阿強了,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嗎?”
“我能不擔心嗎,你爸爸躺床上都兩年了,到這會都還沒有醒呢……”趙寶秀有些歇斯底里。
“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哪兒有那么嚴重啊。”蔡致良說著還轉了一個圈,牽動了膝蓋上的傷,直齜牙。
“趕緊坐下,瞎撐什么強啊。”趙寶秀扶著兒子,坐在沙發上,而后問道:“你跟瑤瑤……”
“您都聽說了?”蔡致良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
“我也是剛回來不久,早上去看望你大伯了。”趙寶秀嘆了一口氣,道:“阿良,我雖然看不慣你三叔,但是他畢竟是你親叔叔。這還未過門,便成了仇家,又如何做親家呢。”
趙寶秀還是傳統的觀念,婚姻是兩個家庭,乃是兩個家族的結合,不僅僅是兩個人的。
“知道了……”蔡致良不愿意提起此事,隨即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阿良……”趙寶秀叫了一聲,但是蔡致良沒有回頭,關上了房門。
蔡致良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雖然只有一個人,卻是怎么也安靜不下來,前些天還計劃著籌備婚禮呢,一眨眼就是這般光景了。
蔡致良只能打電話給鄭一鳴,道:“有件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鄭一鳴道:“你沒事吧,我剛得到消息。”
“沒什么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估計得休息幾天。”蔡致良隨后道:“你找個律師,到警局找一個叫方向明的人,把他保釋出來。”
隨著方健霖的離開,連兒子都顧不上了,蔡致良覺得自己應該把這位大舅子給保釋出來。
“方向明?稍等,我拿筆記一下。”片刻后,鄭一鳴道:“你說。”
蔡致良道:“四四方方的方,方向的向,明天的明,昨天被警察帶走的,也有可能是被O記帶走的,你查一下,然后看能不能他保釋出來。”
“他犯了什么事啊?”一聽到O記,鄭一鳴也清楚,那是黑社會相關的案件。
“吸毒,被抓時沒有吸,但是同伙正在吸毒,有沒有販毒之類,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警方手里有沒有證據。”蔡致良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鄭一鳴。
“這樣,你記一個電話,他比我要清楚一些。”
蔡致良隨后將李桂龍的聯系方式給了鄭一鳴。
鄭一鳴最后道:“牽扯到O記,能不能保釋出來,我也不敢肯定。”
蔡致良沉默片刻,道:“聽天命,盡人事吧。”
晚上,高威傳來消息,雞頭寬被抓了,而顧長亮卻是坐走私船跑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打蛇不死,反成了一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