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致良想起來了,當天酒會上,曹衛國給他介紹了幾個朋友,就有旁邊這位,陳秋志,一個股票經紀。
陳秋志打了個哈哈,道:“還不是被你們報社嚇的,說要經紀危機了,只好出來避避風頭。”
“陳兄說笑了,股市一片欣欣向榮,高歌猛進,哪兒有什么危機啊,下注,下注……”
既然認出了陳秋志,于是凡是陳秋志跟注的,蔡致良都蓋牌了,而凡是陳秋志蓋牌的,蔡致良都加注了,反而賺了不少。
“怎么樣,賭一把……”陳秋志看出了蔡致良的猶豫。
蔡致良確實有些猶豫,因為他是3條,也有機會四條,但是看見陳秋志加注,不由自主地敲著桌子,盯著最后一張還未發出的底牌。
“蓋牌吧……”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蔡致良一聽就知道是帕塔,畢竟這么多天也算是熟悉了,問道:“想好了?”
“嗯,我跟你去香港。”帕塔終于做了決定。
蔡致良點點頭,將手中的籌碼推了出去,道:“加注。”
“你們唱雙簧呢,跟……”下家不樂意了。
“就是,想嚇唬人,還嫩了點……”
玩家紛紛加注,似乎真如陳秋志所說,賭一把,而后定輸贏。
荷官最后一次發牌,是一張梅花K。
蔡致良舒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能拿到四條,不過滿堂紅也不差。
“三條……”有玩家迫不及待地掀開自己的底牌。
“同花。”陳秋志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清一色的梅花,顯然對著一局是志在必得。
“滿堂紅……”蔡致良贏下了這一局。
陳秋志疑惑地盯著蔡致良看了半天,道:“真能看見啊?”
或許是猶豫太久,給了陳秋志另外的一種解釋,那就是蔡致良確實能夠看清底牌。
蔡致良忙擺手拒絕:“沒有沒有……陳兄慢慢玩,我先走了。”
“這才剛開始,急什么呀?”陳秋志拉住了蔡致良。
“已經很久了,休息一下,休息一下……”蔡致良似乎又找到了久違的借口,曾經用來應付曹衛國。
陳秋志一愣,道:“理解理解……”
“你們還下不下注……”有人剛輸了錢,很是不爽。
蔡致良拿起自己的籌碼,給后面的人騰出了位置,道:“失陪一下。”
這一局,一下子贏了二十多萬,把這些天在賭場輸掉的,都給贏了回來。這讓他覺得自己在二十一點方面,確實沒有什么天分,要是一直玩德州撲克,說不定早就發財了。
“你真是我的福星。”蔡致良一邊走,一邊對旁邊的帕塔說道。
帕塔道:“無論有沒有我,你手里的3條,都是最大的。”
“那可不一定。”蔡致良搖搖頭,道:“你沒看見,我旁邊的老陳,亮出的是同花嗎?”
帕塔沒接這茬,問道:“你什么時候回香港?”
蔡致良道:“那就明天吧。”
流連于此這么久,也該回去了,現在已經是9月,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再說了,《最佳損友》也快上映了。
“這么急,我回去收拾一下。”
“不用急,你什么時候到香港,給我打電話就是。”蔡致良叫住了帕塔,反而勸了一句。
突然,蔡致良停住腳步,看到了一個熟人,仔細一瞧,確實很長時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