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龔先生?”
“威叔……”蔡致良記得,賀超瓊是這么稱呼的,道,“一起合伙做過生意,但是龔景淵中途撤資了……據說是因為一筆很大的生意,連個招呼都沒有打,還是另一個股東通知我的。”
“七八億的生意,自然很大。”
“這么大?”蔡致良有些驚訝,道,“什么樣的生意,需要七八個億的投資,港幣嗎?”
這下輪到威叔驚訝了,隨即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蔡致良,敢情是套我的話呢,卻還是說道:“一套乙烯裝置,大概幾十萬噸吧,你覺得可能是港幣嗎?”
“真是大手筆,不過,他有這么多資金嗎?”蔡致良突然感覺龔景淵有些神秘。
“所以他才來找你。”
“那還是算了,我很快就回去了。”蔡致良突然看著威叔,問道:“他找了很多人嗎?”
“你只需要知道,你不是第一個。”
蔡致良點頭,從口袋拿出一張折疊的紙張,道:“這是之前答應賀小姐的,麻煩您代為轉交一下。”
“還是你自己給她吧。”威叔道,“你跟我來,她還在咖啡廳。”
蔡致良道:“這么晚了,還喝咖啡。”
威叔繼續往前走,沒有回應。
蔡致良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轉而問道:“你跟龔景淵很熟悉嗎?”
威叔邊走,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跟他老豆比較熟悉,與賭場有些生意往來,現在是他的弟弟,景湛在打理。”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一間咖啡店,威叔伸手示意,“請。”
“謝謝。”蔡致良已經看見了賀超瓊。
“蔡先生,歌詞已經寫好了嗎?”
“幸不辱命。”蔡致良將歌詞遞給賀超瓊。
“這么快?”賀超瓊有些驚訝,一邊展開折疊的紙張,本是隨口問問,沒想到真寫出來了。
“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歲月禁不起太長的等待,
春花最愛向風中搖擺,黃沙偏要將癡和怨掩埋,
一世的聰明,情愿糊涂,
一身的遭遇,向誰訴,
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繁華過后成一夢啊……”
蔡致良剽竊的是《問情》,也不知道將來某電視上映時,是否還是這首用主題曲,亦或者另一首。
看完了歌詞,賀超瓊接著問道:“有曲譜嗎?”
蔡致良搖頭,道:“這就得另請高明了,我不擅長作曲。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賀超瓊并不意外,道:“沒有曲譜,總該有個名字吧?”
這確實是蔡致良的疏忽,裝作沉思的樣子,片刻之后,鄭重地說道:“問情。”
“問情?”賀超瓊笑道,“最近一段時間,關于蔡先生的緋聞可是喧囂塵上,這算是回應嗎?被我撿了便宜。”
“都是謠傳,應該止于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