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蔡致良接到鄧英杰的電話,道:“阿良,成交了。”
“多謝了。”
茶樓的事情,蔡致良沒有出面,卻還是委托了鄧英杰出面交涉,促成了茶樓的易手,畢竟鄧英杰如今已經開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人脈廣闊。
“晚些時候,我去你那邊。”
鄧英杰道:“今天不行,明天吧,有些私事需要處理一些。明天上午吧,就約在茶樓。”
“行,那就茶樓見。”
掛斷電話,蔡致良思索著,紅梅電器的問題似乎有些嚴重啊,隨即叫來楚天行,道:“成洺全已經出售了茶樓的股份。”
楚天行問道:“我們需要收手嗎?”
“你看著吧。”蔡致良搖搖頭,須知打虎不死的危害,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或許弄不死成家,卻也一定要讓他脫一層皮,確保未來三兩年之內不會成為麻煩。”
照蔡致良的意思,是想趁他病,要他命的,可惜實力還是有些欠缺。而至于兩三年之后,那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蔡致良說下午有事,確實是真有事情。當天下午,蔡明和的案子經過數輪審訊,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阿良啊……”在回去的車上,蔡明和嘆了一口氣。
“三叔,您說。”
“這個世界雖然不是涇渭分明的。”蔡明和難得用了一回成語,道:“但關鍵時候,不能成為你的朋友,那便是敵人。”
“我知道。”
對于此次蔡明和的遭遇,蔡致良是做了細致調查的,雖然表面上方建霖并沒有做什么,卻無疑是知情者,但是也沒有提醒即將成為姻親的蔡家,不知道是否存了坐山觀虎斗的心思。
蔡致良此番話,值得便是這個意思,在關鍵時候,方建霖就是敵人。
三月的天氣,天空中飄著雨。
蔡致良第二天趕到茶樓的時候,王志強與高威已經在候著了。
“強叔,阿威,我大伯和三叔到了嗎?”蔡致良說的自然是蔡明樂。
茶樓的另一小半股份是屬于蔡明樂、蔡明和兄弟的,而蔡致良想把股份集中起來,成立一個公司。
“剛才來過電話,阿樂已經在路上了。”解決了茶樓的歸屬,王志強心情不錯,不復之前的愁眉苦臉。
“我之前提的建議,昨天忘了問,你們跟大伯商量過了嗎?”蔡致良的提議,是以后社團如何生存,搜集消息的安保公司。
明秀報社去年年底,收購了一家娛樂小報,社團魚龍混雜,正好用來搜集消息。而社團的另一個功能就是收保護費,既然收了保護費,那自然就得保護商家不受侵犯。
所以蔡致良給了社團兩個選擇,出售各種小道消息和組建安保公司。
王志強道:“打探消息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安保公司有點困難,我們也不適合做這個。”
蔡致良笑道:“社團之前不就是收保護費,看場子,做保安應該算是老本行,又有什么困難的。”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這看場子,能跟做保安一樣?”王志強道,“這些人自由散漫慣了,哪里是服管教的人哪。”
“慢慢來吧,就算是打探消息,也要服從管教的,不然這消息就不是騙別人,而是騙自己了。”
說話間,蔡明樂到了,決定將兄弟二人持有的股份轉給侄子,以后就任由蔡致良折騰了,只需要保證那些老兄弟的基本生活條件,這對于如今的蔡致良簡直不值一提,但是對蔡明樂來講,就有些負擔不起了,還是放手的好。原先三五萬就能解決問題,如今已經漲到每月二十萬了,畢竟社團散了,更多的人失去了收入來源。
說起蔡致良的計劃,蔡明樂道:“別說做保安了,這些人你不了解,就是打探些消息都費事。社團的消息,這跟報紙刊登的新聞完全是兩回事,否則的話,社團早就去賣報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