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致良問道:“糧油店當初作價給黃世光時,估值多少錢,或者說葛瑞賢目前的底價是多少?”
“1200萬。”蔡美慧報了一個數字。
“這店鋪還不小啊,平均下來每個店鋪都超過100平米了。”蔡致良清楚,即便是港島,雖然價格飛速上漲,商鋪的價格也不過1萬一平上下。
“要不然大伯也不會這么上心了。”蔡美慧看過資料之后,發現不僅僅是蔡明樂說的老店那么簡單,而糧油店也不單單是糧油店了。
“行了,你把這個價格報給大伯吧。”蔡致良看著糧油店的資料,感嘆了一句,“現在出售商鋪,有點虧。”
“那葛總和銀行那邊?”這才是蔡美慧的目的。
“我給葛瑞賢打電話。”蔡致良應承下來,疑問道:“這關銀行什么事?”
“你也不想想,大伯是有些積蓄不假,但是伯爺爺又能留下多少,這可是1200萬。”蔡美慧道:“現下你出面最合適,總不能讓爺爺出面吧。”
“哪里需要那么多,大伯只需要一半的資金,拿下半成的控股權就足夠了。剩下的部分,或與朋友集資,或引入投資,也不是多難的事情。”蔡致良道:“你將目前情況跟大伯說一聲,至于他怎么決定,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那就先這樣。”
在蔡美慧準備離開時,蔡致良問道:“昨天你們都聊什么了,怎么我媽覺得,是我干涉你和阿瑋的事情,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你還是管好自己吧,哼……”蔡美慧扭頭離開了蔡致良的辦公室。
進入十月份,天氣開始漸漸轉涼。
福布斯發布了第二份全球富豪榜,日本的堤義明蟬聯了首富,于是投資紛紛涌入這個狹小的國家,金河投資集團也不例外。
而經過一個多月的拉鋸戰,玉郎國際收購戰進入了最后階段。
在高盛的策劃之下,陳強多管齊下,或拉攏,或威脅,或支持,將主動權握在手中。而推波助瀾之下,在黃玉朗辭去主席堅持了一個多月之后,與錢國忠的關系惡化,甚至對簿公堂,以至于最終接受明秀報社的誠意。
此時,黃玉朗持有玉朗國際38.9的股份,不過已經全部抵押給錢國忠和林建明,不過享有在一定期限之內,以0.45元每股的價格贖回股份。明秀報社與高盛經過五個月的謀劃,手里持有30.4%的玉朗國際股份,還有45%的認證股。
當前的情形就是,如果黃玉朗不同意陳強的方案,即便是明秀報社強行行使認股權,依舊難以獲得絕對的控股權。
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圓滿的,黃玉朗接受明秀報社的貸款,從錢國忠與林建明手里贖回38.9%的股權,而后在一定的期限之內,將股份售予明秀報社或其指定的金融公司。
在隨后的董事會上,陳強與黃玉朗聯手,將錢國忠與林建明趕出了董事會,并有陳強接任董事局主席。而對于亞洲電視的收購,在經過兩輪報價、談判之后,麗新集團將報價提高到4.5億港元,蔡致良選擇了放棄。
就在明秀報社收購玉郎國際已成定局的時候,黃玉朗心有不甘,又反悔了,手握40%的股權,再次謀求進入董事會主席的位子,以圖奪回玉朗國際。蔡致良與陳強自然不能如其所愿,一方面要求黃玉朗還清公司欠款,前后總計3000萬港幣,另一方面自然是推動司法程序,以串謀做假賬的罪名,盡快將黃玉朗送進去。再者,整合玉郎國際的出版資源和天天日報,出售給明秀報社,萬不得已的時候,就只能行使認股權,在增加己方股權的同時攤薄對手的股權。雙方再次你來我往,再次斗得不亦樂乎。
一時間,玉蘭國際的收購的波瀾,被媒體傳的沸沸揚揚,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不過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港人的目光就在此聚焦在香港大酒店上面。
自去年劉鸞雄狙擊香港大酒店之后,再次有人導演“蛇吞象”式的收購。
先是香港大酒店、國泰城市及富豪酒店三家公司一齊停牌。隨后,國泰城市發出通告,向大酒店提出全面收購,每股大酒店股份的收購價為6.3港元(相較于去年之時,大酒店的股票進行了分拆),其中現金4.8港元及價值1.5港元的國泰城市股份一股,每份認股證收購價為現金1.8港元,總收購價為63.93億港元。
而此時,國泰城市的市值不過3億港元,風頭一時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