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般好笑嗎?”蔡致良沒覺得有什么可笑的,亦或是賀超瓊笑點比較低。
“自然好笑。”賀超瓊舒緩了一口氣,道:“頒個金曲獎,用得著這般緊張嗎,還專門索要臺詞?”
“倒也不是緊張,否則的話早就使人備下了。”蔡致良搖搖頭,笑道:“只是突然覺得,既然都來了,開場自然要標新立異,方能顯出不同凡響來,后臺的DJ不就是做這個。”
賀超瓊看看手腕上的手表,道:“你確實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想。以你的才華,開場高歌一曲,必能技驚四座,不同凡響。”
“這是個好主意,容我細細思量一番。”蔡致良隨即問道:“你今日來,是給榮少助威嗎?”
“只有你蔡大公子能來頒獎,我就來不得嗎?”賀超瓊沒好氣地質問了一句,她就不夠資格頒獎嗎。
“絕無此意。”蔡致良訕笑道:“何小姐能來金曲獎頒獎,是廣播電臺的榮幸。”
何超瓊指著人群中的略顯高大的賭王,道:“我和父親今日受邀,也是為獲獎歌手頒獎的。”
“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了。”蔡致良問道:“現在方便介紹一下嗎?”
“你現在也是賭場的合作伙伴了,自然無礙。”賀超瓊遂領著蔡致良上前。
先是,蔡致良同蘇峻衡合伙,已經四個多月了,在王志強的那些朋友,也就是和勝在澳門的分支發展起來的社團,魏九德等人的幫襯下,高威已經熟悉了那邊的形勢。既然賭王廣開門庭,自然是與何家做生意更方便一些,不過還夠不到何賭王,一直都是與童威打交道,目下還沒有談妥。
“爸爸,這是蔡致良先生,金河投資。”賀超瓊向何賭王介紹了蔡致良。
蔡致良道:“您好,何先生,久仰您的大名了。”
看到女兒同一個年輕男子前來,何賭王有些不喜的,畢竟前車之鑒,又是今日這種局面,直到賀超瓊介紹蔡致良來自金河投資,才緩緩地點點頭,道:“你好,我聽說過你,去年給潘西寫了一首歌,很有人生的感悟。”
“一首詞而已,當不得夸耀。”蔡致良自是不會在一首歌上面糾纏不清,道:“去年何先生放開賭臺之后,我也同朋友投資了一些,往后還請何先生多多支持。”
“這個盡管放心,只要愿意來澳門投資,我都是歡迎的,更何況是你蔡先生。”見蔡致良有些愕然,何賭王解釋道:“去年的時候,聽潘西提起你,還有你對疊碼仔的建議,說實話,我當時是不以為然的,畢竟疊碼仔出現已經有十年了,也沒有什么值得重視的。熟不知短短數月之間,當地社團便壟斷了疊碼仔生意,有了與賭場談判的籌碼和底氣。若是早聽你的建議,重視疊碼仔,就不至于現在這種局面了。”
如果早早重視疊碼仔的話,何賭王就不是如今的澳門賭王,而是可以像他的那個本家一樣,將中間的那個賭字去掉了。如果要是這般的話,估計也不會有何賭王放開賭臺的舉措,哪來蔡致良賺錢的機會。
“聽說前些時候,新義安的人馬同澳門當地的社團起了沖突,爭斗不止。”蔡致良道:“時移世易,其實退一步也好,畢竟也快回歸了。”
“倒也是。”何賭王道:“聽說你在大陸那邊有投資了地產?”
“投資了幾千萬。”蔡致良道:“去年開始允許土地的使用權轉讓,參照一下本港從五六十年代道六七十年代的發展軌跡,大凡投資地產的都發財了,大陸那邊也一樣。”
“最近的形勢可是有些緊張哪。”
蔡致良笑道:“聽說何先生曾去北京商討澳門未來的發展,應該比我更了解局勢,又何必來問我呢。”
“當時有人同我講“恭喜發財”,讓我放心不少,不過你也講了,那是澳門,不一樣的。”何賭王提議道:“要不你我兩家合作,在大陸投資一家地產公司?”
“好啊,改天我到府上拜會。”蔡致良可不會當真,畢竟何賭王在意的,從來都是澳門的一畝三分地,即便是當初的合作伙伴霍冠泰,都未必給面子。
時間也差不多了,蔡致良也不好久留,估計頒獎典禮也快開始了,關小姐也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