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肯定是會戳破的,但絕對不是現在,很多人都不是新入證券市場的雛鳥,得讓他們看見收益,才能誘惑他們入局。這份計劃……”蔡致良拍拍桌子上的計劃,道:“里面涉及到的一些人,一些公司,都可以介紹給馬丁認識。做的不要太過刻意,說不定日后還可以做朋友的。”
“我只是將馬丁帶到一些圈內人的聚會里面,至于怎么談,那是他們的事情。您剛才也說了,他們都是證券界的資深人士,出了事情也不能怪我們。只是有些股權和投資比較復雜,就怕到時波及范圍太大。”打擊面太大的話,楚天行也有些猶疑。
“我們是后學末進,前輩們不讓路,又該如何上位呢?再者說了,我們也沒有害人之意,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已,都是上天的安排。”蔡致良不禁笑道:“馬丁游說了一個多月,效果怎么樣?”
楚天行搖頭道:“不怎么樣,大體還在觀望之中,尤其是在日本央行加息之后,現下這情形肯定是不行了。不過我已經聯系了山一證券的大內一龍,總會有辦法說服他們的。”
“這個馬丁,還是跟以前一樣,自信不足,這么長時間了也沒點動靜。”蔡致良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也要抓緊了,機不可失。”
很多人不是不聰明,也不是不了解時局,當他們覺得危機可能降臨時,也會趨利避害,第一時間選擇離開,但是當他們離開之后,發現日經指數還在瘋漲,一個月還能忍得住,那么兩個月呢?如果還在漲,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加入進去,而后開始不斷地催眠自己,讓自己相信,可以在股市泡沫破裂之前逃離。
這種事情,連全球公認的金融大鱷索羅斯都不能幸免,更別說一般的小蝦米了,蔡致良對自己的計劃信心十足。
楚天行道:“如果等到下個月,日本股市還在上漲的話,他們必然入彀。”
“那是必然的,日本人現在已經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對美國佬說不,東京的地產可以買下整個美國,還有什么能夠阻止這種嗜血的瘋狂呢?”蔡致良反問了一句,接著道:“東京交易所的投資就不要動了,還是從其他地方想辦法吧。”
東京交易所的投資就是誘餌,一旦輕舉妄動,魚都跑了。
“金河投資八成的資金都在東京交易所了,哪里還有多余的資金。”楚天行也為難,不從日本抽調資金,就是將其余投資全部拿回也不夠啊。
“不能從銀行借貸,或者市場融資嗎?”
“已經快到極限了,吉達信托的資金也投入3億,要不然東京股市哪來的35億的證券股票。”楚天行已經試過了,道:“如果恒隆銀行能夠予以支持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那你是不用想了,恒隆銀行正在籌備上市融資,計劃收購海外信托銀行,需要40億資金,就是我這里都沒有多少錢了。”蔡致良道:“且等年底吧,到那時資金就充裕了,再執行這份計劃不遲。”
“蔡先生,開年之后,東來貿易行的貿易量大增,擁有龐大的現金流,如今就這樣留在賬面上,實在是有些浪費,如果延遲一兩個月支付采購的資金,拿出七八個億也不是問題。”楚天行是看中了東來貿易行的現金流,卻只能干看著。雖然成立金河證券之后,楚天行變得名正言順起來,卻失去了染指東來貿易行資金的權力。
“你就不要打東來貿易行的主意了,我另有用處。”東來貿易行的資金,蔡致良準備下半年投資大陸用的,包括汽車廠和一些東來貿易行有意投資的生產廠家。
“好吧。”楚天行失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