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進展盡快通知我。”蔡致良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連著接待了兩撥人,蔡致良才有機會聽溫國良的匯報。但是溫國良今天也不是為了匯報恒隆銀行目前的進展,上市也沒有那么快,而是問問恒隆銀行未來的發展方向。
“前些天因為發行股票的事情,遇到了陳強和朗德,順便也提起了恒隆銀行的上市。就在昨日,朗德來恒隆銀行拜訪,還有你那位表兄蘇越,愿意在恒隆銀行上市和收購海外信托銀行之事上,助恒隆銀行一臂之力。”
溫國良笑道:“雖然已經有花旗銀行協助,但是多一個朋友,就多一份力量,我覺得可以讓高盛參與進來。”
之前,為了恒隆銀行的順利上市,蔡致良選擇了百富勤和花旗銀行,但是溫國良卻要拉高盛進來,這是簡單的助力嗎?
嚴格說來,高盛銀行是投資銀行,而花旗銀行是商業銀行,同樣在全球都有著廣泛的影響力。一直以來,蔡致良都將恒隆銀行定位為商業銀行,雖然香港對商業銀行與投資銀行,并不像美國那樣,有嚴格的限制,而花旗銀行的遍布全球的分行,對于恒隆銀行是有好處的。
但是溫國良自然是不甘心的,這次拉高盛進來便是如此,畢竟身處香港這么一個資本活躍之地,怎么能忍受干坐一旁,眼看著巨額利益同自己無關。
如今的恒隆銀行,已經不再單純的銀行,去年收購九州立信保險,后相繼開展基金信托,財產管理,證券交易,并在港交所有了交易席位,如今又開始惦記投資業務了。
“有花旗銀行就足夠了,高盛大可不必。”這是涉及到股份的,蔡致良可不能再攤薄自己的股份,不過還是松了一些口風,道:“往后可以同百富勤多合作,不過,恒隆銀行還是要將重心放在開發信貸業務上面。”
銀行一旦過度參與到證券匯市之中,憑借著海量的資金,往往貪心作祟,歷來銀行破產大都為此,恒隆銀行和海外信托銀行都是有前車之鑒的。
提及高盛銀行的事情,不過是溫國良表明自己的意向的手段,既然蔡致良沒有反對恒隆銀行參與到投資活動中,溫國良也就不再堅持高盛銀行參與到恒隆銀行上市和收購海外信托銀行之中。
“你剛才說見到了蘇越,他是過來出差嗎?”蔡致良倒是沒聽說蘇越回來的事情,在溫國良臨走前問了一句。
溫國良搖頭,道:“這倒是不清楚,不過蘇越既然來找我,想必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的。”
不過,等溫國良走后,蔡致良倒是沒有等來蘇越,卻是霍昕昕找上門來。
“什么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霍昕昕難得一副倔倔的表情,道:“阿良哥,你能不能跟我媽說說,我只是和同學去歐洲旅游而已。”
“說什么呀?”蔡致良明知故問,自然是李月婷沒收了霍昕昕的護照,原因是霍昕昕想要在南加大電影學院學影視制作,可惜李月婷哪里搞的清楚,或許也是不想搞清楚,誤以為女兒想去當演員,被押了回來。當然,李月婷也不能說錯,霍昕昕過年時也是有這種想法的。
“你明知故問,當然是護照了。”霍昕昕握著拳頭,道:“我現在是龍游淺水,被困在這座囚籠里了。”
“哪兒有這么嚴重,這不是也沒攔住你出門。”蔡致良道:“你只要將影視制作這門專業,同你媽媽解釋清楚了,不就沒事了。”
“我已經解釋過了,這不是說不清楚,才來找你了嗎?”霍昕昕眨眨眼,道:“你現在是電影界的大亨,說話也是蠻有分量的,我媽肯定會聽你的解釋。”
“你自己的專業,都解釋不清楚,我哪里說的清楚。且等一陣子,你媽媽的氣消了,自然與你護照,去歐洲游玩。”蔡致良如今也是身處嫌疑之地,哪里會去同李月婷解說什么,豈非自找麻煩,道:“走吧,請你吃大餐。早上才下飛機,沒吃中飯,肚子肯定餓了吧?”
“不去。”霍昕昕怒瞪著蔡致良,道:“這是吃飯能解決的事情嗎?我要的是護照,我同學都還還在巴黎等著我呢。”
不過,霍昕昕最終還是起身隨蔡致良離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