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與紐約相差13個小時,等紐約天黑的時候,香港正好天亮了,意味著交易所要開市了,而銀行也得開門營業了。
一大早,雖然還未開門,但是恒隆銀行門前已經擠滿了排隊取錢的市民,熱鬧地如同趕大集一般。
只等恒隆銀行各處分行一開門,取錢的市民便便蜂擁而進,同昨日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直到下午,也沒有看到減緩的跡象。
而與此對應的就是,天門置業的股價,依舊跌跌不休。昨日天門置業的股價最高接近4元,而后便開始下跌,以2.85元收盤。今日早上一開盤,便再次斷崖式下跌,等下午開盤時,已經跌去一半,不足1.4元。
在中環距離恒隆銀行總部不遠的財政司大樓里,也有人正在討論恒隆銀行的這次擠兌潮。
“你覺得昨天溫國良是在虛張聲勢呢,還是確實早有準備?”在聽完陳清辨的匯報之后,翟克成問道。
“應該是早有準備。”陳清辨確認道:“我細細檢查過那些港幣,至少1億港幣,做不了假的。不論溫國良是否虛張聲勢,今日便可見分曉。”
“天門置業的股票還在跌?”翟克成再次問道。
陳清辨點頭,道:“是的,兩天的時間,已經跌去三分之二了。”
“那就再等等,那個蔡致良一直不聲不響的,在不在港城都沒個確切的說法。既然到現在也沒有露面,就看恒隆銀行接著如何應付吧。”翟克成敲了敲桌子,問道:“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溫國良提前知道了東方日報的文章,提前準備了這筆資金?”
站在翟克成的位置,他是擔心目前還是針對一家銀行的擠兌潮,變成對整個銀行系統的擠兌潮,如同六十年代一般。
“我昨天派人去匯豐銀行和渣打銀行調查過,近幾日恒隆銀行的資金沒有異常。也就是說,想要不動聲色籌集1億港幣的現金,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陳清辨道:“而且以恒隆銀行的規模,一旦應對不好,恒隆銀行是真有可能破產的。就說現在,如果客戶全都鐵了心取款,哪怕溫國良準備再充分,現金也是不夠的。所以我覺得,溫國良和蔡致良應該是不敢冒這么大風險的,而且對恒隆銀行也沒有什么好處。”
匯豐銀行與渣打銀行是香港的兩家印鈔行,一定程度上扮演者央行的角色。
陳清辨的意思很明確,恒隆銀行持有的現金總量,肯定是遠小于銀行目前的存款總額,甚至少于散戶的存款總額。
“溫國良昨天講的故事,你確認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