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蔡致良再次前往金鹿投資在紐約的辦事處。
“恒隆銀行的人到了沒有?”
“已經到了。”齊恒道:“是陳凱瑞和林吉姆。”
雖然齊恒早已經獨立出來,但是恒隆銀行在北美的一間銀行,還是由齊恒在管理,現在等于重新厘定歸屬。
“林吉姆?”蔡致良見過陳凱瑞,但是這個林吉姆就有些耳生了。
齊恒搖搖頭,道:“林吉姆是英國人,本名叫吉姆·瓊斯,從九龍立信調過來的,我也不熟悉。”
蔡致良回頭問韋敏:“你知道嗎?”
“見過幾次。”不過相較于齊恒,韋敏對恒隆銀行與九龍立信,還是知道的更多一些,道:“林吉姆同溫總是校友,當初順利收購金龍立信,便是有此人在中間牽線搭橋,很受溫總器重。”
“你通知溫國良,在紐約也設一間分行。”
在北美設立銀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交給溫國良去煩惱好了。蔡致良問道:“人都到齊了沒有?”
齊恒道:“除了景晨,都已經等候在會議室了。”
景晨此次來北美,本就是以防萬一,也并不是多要緊的事情,蔡致良也就沒有什么可交代的,或者說前天已經交代過了。
走進會議室,除了楚文通和李瓊瑜等從金河投資調過來的,以及北美投資部招聘的人,再有就是溫國良派來的陳凱瑞和林吉姆。
“前些天發生在香港的事情,想必你們也都聽說了,我周五啟程回港。”蔡致良說了歸期,而后指著齊恒,道:“往后的事情由齊恒做主。”
眾人都沒有發表意見,畢竟蔡致良只是通知他們,而且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只是被蔡致良重新強調了一遍。
“昨天晚上,我已經見過高盛銀行的約翰·塞恩,提議由金鹿與高盛合作,注冊一家投資公司,雙方各持一半的股份,估計過兩天就會有消息,你做好準備。高盛雖然在風險投資方面涉及很少,終歸是北美頂尖的投資銀行,所擁有的資源,遠不是現在的金鹿所能比擬的。”
不過,蔡致良也叮囑道:“不過,北美的投資界還是異常殘酷的,想當初大劉生在北美磨礪了數年,一回港便在市場上掀起了腥風血雨。你來北美也有不短的時間,應該有所體會,不要被高盛的人牽著鼻子走。”
齊恒來北美一年的時間,真正開始涉入投資,也不過半年的時間,這讓蔡致良還是有些擔憂的。當初齊恒也是趕鴨子上架,畢竟龐大的資金規模,不是自己絕對信任的人,自然是不能擔此重任。
如今,隨著金河投資的發展壯大,自然有大量的人才供蔡致良調遣,所以楚文通和李瓊瑜等人來到了紐約,尤其是李瓊瑜,當初在北美做過類似的工作,不過那還是讀書期間跟著導師參與的項目。
“您放心,高盛也不是萬能的。”齊恒接著問道:“如果高盛那邊同意合作,投資多少資金合適?”
風險投資一般在公司發展的前期,并不需要多少資金,大都不超過100萬美元。
“我會給你留2000萬的資金,你屆時同高盛那邊商量。不過我估計,以目前的狀況,1000萬美元應該就足夠了。”蔡致良道:“之前調查的名單,不要一次**給高盛的人,留點后手,以防高盛拋開金鹿投資單干。”
“這是自然。”齊恒笑道:“不過,照我估計,高盛不一定會單干,畢竟投資是有風險的。而更大的可能,應該是高盛不同意投資那么多公司。”
齊恒的眼下之意,就是需要投資的公司太多,有二十多家,雖然每家所需資金不多,但是加在一塊,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而敢于像蔡致良這般大海撈針的,畢竟還是少數,大多數人心里還是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