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天遇到龐松之后,蔡致良也邀請了他一同前往。
“阿良,你這一身可實在是太扎眼了。”龐松看著蔡致良一身大紅色的西裝,又評價了一句,道:“不僅扎眼,還更扎心,照你的說法,今晚的客人或許更喜歡生命的顏色。”
在日本,由于認為綠色不吉利,所以股市中一直以來,生命的顏色代表著股市的下跌,符合歐美投資商的期待,而紅色,實在是一種煎熬。
“好事盈門,自然要穿的喜慶一些。”紅色的西裝確實有些過于艷麗,蔡致良覺得今晚正好,調侃了一句,道:“今晚都是歐美的投資商,在他們的潛意識中,紅色才是他們如今更中意的顏色。”
歐美股市同港交所一樣,都是紅色代表下跌,而綠色才表示上漲。
“就算是之前不了解,現在也應該清楚了。”龐松搖頭笑道:“這兩天交易所,明顯多了很多歐洲人的面孔,很是顯眼。”
蔡致良與龐松,楚天行、大內一龍趕到萬麗酒店的時候,在門口迎賓的朗德?史密斯,立即帶著蔡致良,前往一間會客室。
“蔡先生,你要是再晚一些時候,我都要給你打電話了。”朗德?史密斯邊走邊介紹道:“塞恩先生上午就到了,基于日經指數的不斷上揚,我們的客戶已經有些猶豫,一些已經撤資,開始傾向于做多,也有一部分選擇暫時觀望,中斷了后續資金。”
“大浪淘沙而已。”這些都是難免的,蔡致良并不感到意外。
“雖然這只是一小撮人的態度,但一旦這種悲觀情緒開始蔓延,終將會影響很多人的選擇。”
朗德?史密斯自然不是隨口說說,必然是代表高盛銀行的意思,或許是受到了投資人方面的壓力,希望取得蔡致良的諒解,以便于接下來協調行動。
蔡致良點點頭,道:“塞恩先生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
會客室除了約翰?塞恩,還有馬爾克斯?斯哥特,以及蔡致良并不認識的一些人。經約翰?塞恩的介紹,有摩根史丹利,瑞士信貸,美林證券的高管,還有紐約交易所的高級副總裁加爾文?伯頓。
“蔡先生,我們的計劃需要做一些調整,以適應如今的形勢。”說話的自然是約翰?塞恩。
“塞恩先生,我覺得目前的計劃執行的很順利。”這明顯就是將蔡致良排除在外,蔡致良道:“如今的形勢也沒有什么大的變化,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又何須調整呢?”
約翰?塞恩回頭看了一眼朗德?史密斯,而后者點了點頭。
“蔡,我們需要對投資人負責。”美林證券的威廉說了一句,道:“你這邊是否有其他渠道的消息,我們需要重新審議目前的局勢。”
“我沒有加入進來時,你們就已經在策劃做空東京股市,都是基于基本事實的判斷而已,何必如此驚慌失措。”蔡致良不以為然,道:“金河投資的做空資金,是我自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