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嗎?”蔡致良有些好奇,畢竟前幾天才一起從東京返回港城。
朗德?史密斯確實問道:“蔡先生,聽說你要去歐洲出差?”
“你這消息夠靈通啊。”蔡致良點點頭,昨天才臨時決定前往英國一行,沒想到今天朗德?史密斯就得到了消息,道:“倫敦那邊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我本是詢問你何時去東京,卻被告知,你要去歐洲出差。”朗德?史密斯解釋了一句,而后問道:“你這次出差多久,不去東京了嗎?”
“這個說不好,去一趟歐洲不容易,大概十天半月還是有的。”蔡致良也不知道曼聯需要多久才能復蘇,但肯定會觸底的,道:“現在的東京股市,就好比兩軍對壘,就看誰的資金充裕,能夠堅持到最后。近兩個月,高盛以有心算無心,日本人再有錢,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又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在外人面前,蔡致良總是信心十足,淡定異常,而朗德?史密斯也需要這份信心,道:“就因為在這關鍵時刻,我還是希望蔡先生能夠出現在東京。”
“需要我出面的時候,我自會出現。安心,已經推衍過很多次,不會有什么意外的。如果有什么變故,天行隨時可以聯系到我。”蔡致良笑道:“正如你所說,下周是最關鍵的時候,應該將你的精力放在東京交易所,只要將日經指數穩穩地壓制在39000點之內,就能夠動搖很多投資人的決定。”
雙方近一周以來,算是勢均力敵,尚處于觀望階段,屬于多數的中間投資人同樣是決定這場勝負較大的一個籌碼,等他們感覺到危機,開始拋售手中的股票時,勝利基本上就握在手里了。
“這周有可能嗎?”朗德?史密斯問了一句,似又覺得不妥,道:“我們的資金也支撐不了太久的。”
“你太心急了,這會影響你做出正確的決定。”蔡致良道:“照目前的形勢,這周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經耐心布局了近兩個月,就不要在意這十天半月的時間。”
至于資金方面,蔡致良從來沒有低估過這些歐美大投行的實力,想想預期的收益,就不存在堅持不下去的問題,道:“現在敵我雙方,就是看誰堅持的最久。我們的資金不充裕,四大證券行也面臨著同樣的窘境。”
“你的預期是半個月之內?”朗德?史密斯追問了一句。
蔡致良覺得有必要給予一定的信心,道:“這是比較理想的結果,正如我們所推算的,到這個時候,對方手中的籌碼,肯定沒有我們富裕。”
而按照他們上周的推算,目前手里的資金,也就在堅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希望如你所愿。”朗德?史密斯點點頭。
“是我們。”蔡致良糾正了一下。
朗德?史密斯很快告辭離去,而蔡致良也準備前往倫敦,似乎同倫敦的冬季特別有緣,好幾次都是冰天雪地,這次也不例外,又正值清晨時分,一下飛機便是瑟瑟發抖,朱國信在機場接機。
蔡致良坐進車里,搓著冰冷的手,問道:“東歐現在什么情況?”
“隨著蘇聯的改革,放棄了對東歐的高壓政策,東歐各國紛紛通過大選,建立新政權,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真是城頭變幻大王旗,而其原本就十分脆弱的經濟,逐漸滑向崩潰的邊緣。”朱國信道:“不過,這確實便宜了歐美的投資機構,只需要一點點的美元外匯,就能夠換取你想要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