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皮特的介紹,基納德集團近幾年除了銅礦業務,逐步涉及投資領域,在北美有幾筆不錯的投資收益,大概自此之后,基納德機械集團甚至會拋棄老本行,逐漸變成一個純投資集團了。
而基納德機械集團之所以出售銅礦業務,也跟近幾年的國際形勢有關,銅價持續數年維持在1000美元每噸的低位,以至于公司處于持續虧本中。這也就產生了更為致命的因素,銀行斷貸了,理由是基納德機械集團的負債率太高了。
這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畢竟銅礦這種大宗開采業務,大部分的資金本就源自于金融機構的融資,負債率自然遠超其他行業,只要能夠持續開采出精銅,自然是皆大歡喜,而一旦不理想,便立即斷貸,以減少損失。
舊的銅礦開采越來越艱難,出銅量也越來越低,而新購得的銅礦無法按時投產,基納德機械集團內憂外困,而大股東又不愿意加大投資,也想著止損,便出現了如今的狀況,畢竟北美的投資業務是有收益的。
再者就是智力國內的政治形勢,獨裁近二十年的皮諾切特在去年的總統大選中落敗,而新當選的是一個左翼的領導人,自七十年代開始的新自由主義改革的各項政策能否延續,亦或是將會回到六十年代末的國有化浪潮,都是未可知的。
智利的經濟嚴重依賴礦產,尤其是銅礦,近幾年的低迷價格,也是如今智利經濟低迷和皮諾切特下臺的重要緣由。
或許也正是這方面的顧慮,成為壓垮基納德機械集團董事會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了這次出售銅礦業務的最終決定。
而對于銅礦業務,蔡致良自然是有意向的,畢竟大宗貿易的美好時代就要來了,送上門的生意干嘛不做,但是另一方面,這是需要注入大筆資金的,而他又不愿意支付太多的資金,于是便委托高盛銀行尋找有意向的投資人,但是每位投資商的股份不超過10%,畢竟金河投資計劃收購的股份也不過25%左右。聽韋敏的匯報,投資商的興趣并不大,還是看在高盛銀行的面子上。
至于蔡致良所說的可行性研究報告,是開采新礦的時候所做,畢竟大半年過去了,又重新聘請相關機構再次調查,也更放心一些。不過有了之前的報告,此次調研自然也更快一些。
“先跟紐約這邊有意向的投資商談一談,等智利那邊調研結束,再做決定。”
現下除了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蔡致良隨后同霍昕昕一道,又返回了凱斯勒康復中心。
“阿良,你爸爸的病情正在好轉,我也放心了,來這里也有大半個月,各項檢查指標也正常,該回去了。”見蔡致良回來,趙洪德便提及回程的事情。
“現下這節氣,香港剛剛處暑,您再住些時日,等天氣涼下來再回去吧。”蔡致良勸道:“我下個月也要回去,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我來香港五十年,早已經習慣那邊的天氣,不礙事的。”趙洪德還是執意要回去。
“今年不是特殊情況,現下這里正好避暑。”蔡致良道:“您一個人,路上也不放心啊,也不著急這幾天,我再送您回去。”
趙洪德道:“你就別折騰一次了,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一個人能回去。”
“本來就要回去的,鄭一鳴家的閨女過周歲。”擔心趙洪德不認識,蔡致良解釋道:“鄭一鳴就是天門置業的總經理,他妻子是金河投資的法務總監。除此之外,還有去大陸一趟,去參加亞運會的開幕式。”
“亞運會是什么時候”趙洪德也不再堅持,相較于趙寶秀的勸說,至少蔡致良給了一個具體時間。
蔡致良道:“9月22日,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
“那行吧。”趙洪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