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之后,蔡致良與霍昕昕抵達啟德機場,天光還未大亮,整個城市都還很安靜,帕塔早已經在機場候著了。
蔡致良感覺有些累,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返程航班遇到氣流,有些顛簸,坐進平冶之后,便閉著眼睛瞇一下。
“這兩天辛苦你了……”霍昕昕將羽絨服重新蓋在蔡致良身上。
香港的溫度自然要比洛杉磯高得多,蔡致良一下飛機便脫掉了羽絨服,拿在手里。
“說這些做什么。”蔡致良有什么辛苦的,要不是顧及顏面,事情會更容易解決,蔡致良拍拍霍昕昕的手,道:“不要擔心,等下見到韋敏,就都清楚了。”
霍昕昕問道:“不去我家嗎?”
“先去明潮大廈。”蔡致良解釋道:“一天的時間,韋敏應該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問她也一樣。”
這個時間直接上門,霍昕昕可以,蔡致良就不大好這么直愣愣地問候,而有些事情霍云天不見得會跟蔡致良交實底,最好還是能有一個解決的方案。
回到明潮大廈,蔡致良同霍昕昕吃了些早點,然后回他的頂層辦公室休息。相較于蔡致良的放松,霍昕昕雖然也累,卻始終放心不下,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撥通了母親的電話,詢問當前的狀況。
蔡致良感覺很困,卻也只能起床,而韋敏已經候著了,抱過來一大摞文件,都是近段時間需要簽字的。
蔡致良問道:“那邊什么情況?”
“債權人已經暫時穩住了,有兩周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韋敏自然知道蔡致良想問什么,道:“最簡單的辦法,直接注入1億4500萬港幣,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這個數字對于金河投資來說不算什么,連此次在倫敦做空石油所賺的零頭都沒有,但是對霍天云及其投資公司來說就是一筆足以破產的負債,不過既然涉及石油期貨貿易,想來虧損的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直接注資,應該以什么名義注資呢,這肯定是不行的,蔡致良問道:“天行投資公司的資產狀況呢,還有多少資產?”
“還在盤查,最快今天下午才會有結果,不過……”韋敏頓了下,道:“從正常的財務角度來看,并沒有多少資產,甚至可以說,是資不抵債的。”
“資不抵債嗎?”蔡致良平靜的問道,這本就是一種可能的結果。
“自霍先生與合伙人創辦公司以來,股權經過多次轉讓,合并,連帶業務也是一般。”韋敏道:“所以財務有些混亂,很多已經可以稱之為壞賬,卻依舊被認為是有價值的資產,而他們只是股東之間的口頭交易,大概有4500萬元。”
蔡致良點頭,道:“那就將之歸結為資產,如果按照霍先生的說法,需要多大金額的授信?”
“7000萬以上的授信,至少三年,或許能夠將這次危機應付過去。”韋敏給了一個大概的金額與時間,卻沒有給出絕對的判斷。
“就這樣吧。”如此能夠解決也好,蔡致良本就是希望快刀斬亂麻,而并不關心投資公司的未來,就好比一個優秀的補鍋匠,不管任何地方的漏洞都能夠補好,但是以后還會不會漏,就不是他現在該關心的。當然了,只要這個鍋沒有被砸爛,蔡致良就有信心,將之再次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