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定遠關非常大,但陸行舟對此并不陌生。
誠如那士兵所說,
定遠關本身就和他有著極大的聯系,受封開國武圣的那一年,他縱橫東西南北,做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城門口的拴馬石也確實是他的。
而留下那玩意兒的原因,和留下南蠻那座鎮界碑的原因其實是一樣的,無非就是當時想裝個逼而已。結果也確實如此。所以說實話,聽士兵說那拴馬石歷史的時候,陸行舟心里甚至還有點暗爽。
“快點!靖遠樓那邊的陣法需要立刻修補!”
“別提了,威云樓那邊也出問題了。”
“安平樓出現故障!快快快!”
牽著馬,陸行舟默默地行走在定遠關內的街道上,而四周則是來來往往的兵卒,每一個臉上都帶著凝重和緊張。
穿過人群。
走過街道。
很快,一座巨大的府邸就出現在了陸行舟的面前,上面書有“定遠”二字的牌匾更是讓陸行舟莫名感慨。
原因無他。
這字他寫的。
陸行舟在府邸外站了片刻,隨后才牽著馬,大步走進了府邸中,而門口的哨兵則仿佛完全沒看到他一般。
................
“將軍,十二樓中有三座樓的陣法已經徹底失效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明天北原那邊就要真正發起進攻了。”
“我明白。”
定遠將軍府中,以老將之身駐守在定遠關七十余年,已然有百歲高齡的定遠軍大都督,王慶云深深地嘆了口氣:“傳令下去,殺牛犒軍,讓大家都吃一頓好的,從明日開始,就是真正的死戰了。”
“是。”
等下屬離開后,王慶云便將身子埋進了太師椅中,目光一轉,卻是看向了房間的最角落,而在那里,只見一柄橫放在桌案上的雪銀戰戈正熠熠生輝,而在戰戈的尾端,隱隱可以見到一個古篆字。
砰!大門打開的聲音陡然響起。
“怎么了?”
王慶云聞聲回頭,下意識地說道,然而讓他愕然的是,走進房間的并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位副將。
而是一個身著灰袍的老人。
“.....!!!”
下一瞬,王慶云就猛地抖動身形,全身的氣血在這一刻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好似要直接將整個書房炸開。
然而-----
“雖然我知道你很崇拜我,但也不用特地把我的東西放在書房吧,搞得好像我已經是作古的老人一樣。”
“........”
一團朦朧煙霞順著老人的聲音飄散開來,所過之處萬物寧靜,甚至將王慶云體內的氣血都給壓制了下去。不過此時的王慶云卻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是一臉呆滯地看著老人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龐。
好一會兒過后,他才遲疑地開口道: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