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光芒中走出,為首的三旬道士,萬壽仙宗宗主皺著眉頭看了眼花楹,沉聲道:“花楹,你失態了。”
“請宗主恕罪。”
花楹撩了撩耳邊長發,卻是重新平靜了下來:“只因花楹修為孱弱,不足以和此界中人抗衡,這才有所失態,不過如今既然宗主法駕至此,花楹自然要將一切事務交予宗主,由宗主統籌大局。”
“喔哦?”
萬壽仙宗宗主聞言也是有所詫異,旋即似笑非笑道:“看來你確實遇到了不小的麻煩,是此界土著?”
“.....宗主明鑒。”
“哼!”
就在這時,萬壽仙宗宗主身后,那位神色倨傲的紫袍青年卻是冷笑一聲:“能被區區一個人仙界的土著逼到這個境地,如今更是被一幫連人仙境都沒到的凡人給圍攻,宗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
花楹應聲看向那紫袍青年,神色卻是清冷了不少:“筱懸,你剛至此地,還不知道此界中人的厲害,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些凡人背后的那位修為極高,絕對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對付的。”
言罷,花楹又看向了萬壽仙宗宗主:
“宗主,依花楹所見,這些凡人恐怕是此界最強者試探這島嶼的手段,若是擅自出手將其滅掉的話,對方怕是會借機找上門來,到時候事情無疑會生亂,王爺也不建議我們再和他們發生沖突.....”
“王爺.....”花楹話音剛落,萬壽仙宗宗主便瞇起了雙眼,眼眸中繚繞的青光遮掩住了他的一切情緒。
片刻后,
卻見萬壽仙宗宗主突然道:“在那之前,花楹,這些凡人手里的道兵之術,和我宗內的行軍豆頗為相似,我聽王爺此前傳信,說你曾經被此界土著俘虜過,莫非這行軍豆便是在那時被奪走的?”
突然被提起傷心事,花楹下意識地搖了搖朱唇,隨后又趕緊欠身道:“確實如此,還請宗主恕罪。”
“罷了。”
萬壽仙宗宗主并沒有追究,只是擺了擺手:“此事過后你自去后山面壁思過吧,至于此界的土著....”
說到這里,萬壽仙宗宗主頓了頓,而后繼續道:
“俘虜我門內弟子,強行奪走法器,就算有王爺的命令在,事關宗門榮辱傳承,此事我依舊不能不過問,筱懸,外面那些凡人便交給你了,不用殺,全部拿下后將我門內的行軍豆拿回來即可。”
“遵命!”
見宗主并不是讓花楹,而是讓自己去做這件事,筱懸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隨后趕緊領命。
“........”
看著筱懸挑釁般的笑容,花楹只是默默地用神意將這一幕全部錄了下來,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到時候要是事情搞砸了,太裕王問罪下來,那可就不是我花楹不盡力,而是友軍太無能了啊!
與此同時,
就見筱懸縱光而起,從腰間百寶囊中取出了一捧黑沙,此物乃是用人面花種子,混雜七十二種毒花毒草熔煉而成的法器,名為“散魂消魄砂”,一經灑出,中者最多一時三刻,便會化為血水。
當然,有宗主命令在前,筱懸自然不會那么狠辣,所以只拿了這么一捧,準備在云天之上將其灑下。
此砂分散開后,
當可融入云海,而后只需再祭用降雨之術,就能將稀釋過的毒砂潑灑到了此時攻島的所有玩家身上,因毒性被大量稀釋,所以不至于讓人化為血水,但也足夠毀去修士根基,使人毒性深重了。
然而就在筱懸飛上云天,打算按照計劃施法的時候,云天之中,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醇厚溫和的輕喚:
“道友請留步。”
“....!?”
筱懸的身影戛然而止,隨后就見其頭頂云海緩緩分開,一位身著黑白道袍,背映八卦物象的男子從中走出,只見其獨身立于云海中,風卷云舒,吹動道袍獵獵,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瀟灑氣度。
隨后就見其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向下方的筱懸:
“實不相瞞。”
“某在此早已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