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敗了。
只見大鵬鳥拼命想要振翅,卻又四肢酸軟,無力騰空。危難之際,終于是按捺不住發出了一聲怒吼:
“師尊救我!”
話音剛落,天外便有一聲平靜的道號傳來:
“無量天尊。”
聲音不大,
但卻清晰無比,而隨著道號的響起,陡然間,只見得日走月移,群星皆動,地陸下沉,極天墜落,仿佛天旋地轉一般,不消片刻,陸行舟,曹心,大鵬鳥,乃至神州眾人全都脫離了昆侖地界。
映入眼簾之地,已然成了一片浩瀚無垠的星空,不過若是細看,卻會發現那些星辰其實只是一簇簇火焰。
而于星空中,
陸行舟將萬象寶筏祭出,直接將神州眾人,以及還在以殺生劍陣和二十余真仙拼斗,對外界的變化渾然不覺的蕭禹余全部收了起來,畢竟如今的蕭禹余正處于證道關鍵時期,絕對不能被打擾。
而另一邊,
大鵬鳥和曹心也是落在了仙庭之中,而仙庭卻又是須彌化芥子,落在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溫潤手掌上。
“劣徒無禮,讓道友見笑了。”
“無妨。”
陸行舟頷首微笑道::“在下也會教徒弟,道友把它給我,只要三天,保證還你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徒弟。”
“........”
這回星冠道人卻是完全不接話了。
只見其話鋒一轉:
“貧道觀道友此前言語,想來是早就發現貧道的謀劃了?”
“也不盡然。”陸行舟聞言搖了搖頭:“我確實沒看出破綻,只是未雨綢繆罷了,不過看來我是猜對了。”
“果然。”星冠道人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道友應該是早有準備了?”
“算是吧。”
“也好。”
星冠道人并沒有因為陸行舟的回答而失態,顯然心境極高。何況在其看來,因為本體的緣故,他和陸行舟本就是不死不休,而此前諸多謀劃,僅僅只是為了塑造出一個讓陸行舟逃不走的戰場。
如今戰場已定。
不是他死。
就是我亡。
“道友有禮。”
念及此處,星冠道人也不再廢話,只是對著陸行舟打了個稽首,做足禮數,旋即便猛地祭起了一道玄光。
“轟隆!”
玄光劈頭砸落,
陸行舟身處其下,非但不慌,反而朗聲大笑:“道友應該是那位大能斬落下來的分身吧?只是不穿僧衣,反而身披道袍,頭戴星冠,應是那位大能的道門身?不知道友可有名姓,我該如何稱呼?”
“若是沒有.....”
只見陸行舟右手握拳,向前猛擊,和那玄光轟然一撞,將其硬生生打飛出去的同時,卻也繼續出言道:
“.....本座為你取一個如何?”
“夠了。”
星冠道人收回玄關,將其持定胸前,華光散去之后,卻見得是一塊金玉長尺,其上紋有日月山河之象,好似裝載了一方乾坤,僅僅擺放在那里,便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股壓垮界空的沉重道蘊。
“陸道友,你既已知道本體身份,又何必遮遮掩掩。”
“不錯。”
只見星冠道人持定金玉尺,頂上慶云生三花,呼吸往來藏五氣,放在太古,便是響當當的金仙修為:
“本座燃燈。”
“燃燈?”
陸行舟聞言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應該叫你燃燈道人?還是叫你燃燈佛?還是說.....定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