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沉聲的說道。
洛言點了點頭,隨后看著王賁,猶豫了片刻,沉聲的說道:“若非到了最后,我希望將軍不要用水淹這一招。”
“……好!”
王賁看著洛言,點了點頭。
大梁的位置注定了它得被淹,稍微懂點兵法的人都能想到這一點,唯一的區別是敢不敢。
水淹永遠是最兇殘的一種方式,和投毒沒啥區別。
歷史上魏國對秦國的仇恨何曾沒有這一點。
換做現代,有人要炸毀堤壩,你覺得下游的人會如何想?
水火無情,自古以來從未改變。
……
見過了王賁,洛言便是出了軍營,坐上了馬車,反道回國,并不打算在前線久留,至于農家那邊的動作,傳信一封即可,田猛等人應該知道怎么做。
戰場的事情洛言不打算插手太多,他本身對這些就不太懂,也沒興趣懂,太傷神。
來此一方面是為了看看昌平君的動作,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與龍陽君的約定。
洛言這人還是很重視約定的,和他處過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雖然這只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離開前線的第二天,一封羅網的加急信便是送了過來,其上的內容是有關昌平君的。
昌平君前往楚國舊都郢城安撫舊民!
“這是打算跑路嗎?”
洛言眉頭微微一揚,心中有點意外。
項燕率領五十萬大軍來此不會是為了接昌平君吧。
這沒必要吧?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洛言瞇了瞇眼睛,靠在大司命的懷中,看著這封密信,思索著可能性,他留著昌平君是為了坑一波楚國,可不能讓他這么輕易回國去,若是如此,不如一刀將其剁了。
留著昌平君就是為了這點事,哦,還有處理政務,畢竟那時候李斯還不夠格,資歷不夠。
不是誰都和洛言一樣,靠睡……靠實力上來的。
“就昌平君一個人嗎?”
洛言歪了歪腦袋,避開那遮掩視線的雙峰,看著大司命的眼睛,詢問道。
大司命不咸不淡的回應道:“密信在你手中,別問我。”
“這是連媳婦孩子都不要了,當真毫無人性。”
洛言搖了搖頭,評價了一聲。
密信上并未寫明昌平君攜帶妻女,顯然是一個人前往的。
那你還問我……大司命撇開了眸子,不想理會這廝,自問自答還拿她尋開心。
洛言卻是陡然坐了起來,一臉惆悵的說道:“怎么說我也與昌平君有過一些交情,甚至剛入秦國的時候還認他當大哥,如今我大哥留下妻女獨自離去,我豈能不照看一二,區區小事豈能令我大哥擔憂。”
“……”
大司命看著一本正經的洛言,嘴角扯了扯,她覺得洛言不是在說笑,這廝真的想拿下昌平君的妻女,至于是否威脅昌平君,很難說,也許只是單純的興趣愛好。
洛言有很多的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