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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在洛言和郭開離去不久。
趙王偃再也忍不住,干咳了起來。
倡姬在一旁連忙拿起白布遞了過去,只見趙王偃咳嗽間吐出了兩口暗紅色的血,面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那原本精光四射,壓迫力十足的目光也是暗淡了下去,似乎被抽干了生機。
看到這一幕,倡姬也是掩嘴哭泣了起來:“大王,身體不適就該好好休息,為何還來見這秦國使臣。”
“你懂什么,此人在秦國也算是一號人物,不好對付,讓他看出什么,趙國必然會被秦國盯上。”
趙王偃再次用力的咳嗽了兩聲,似乎舒服了許多,掃了一眼身旁哭哭唧唧的女人,輕哼一聲,道。
“妾身只是一介婦人,哪里懂這些,妾身只知道關心大王的身體。”
倡姬別過身去,眼角落淚,泫然欲泣,嬌柔嫵媚間,透著撒嬌討好的意味。
偏偏趙王偃就好這一口。
看著倡姬這幅表情,趙王偃什么心思都壓下去了,伸手摟住她,道:“放心,寡人的身體還撐得住。”
“大王還是好好養養身體吧,若是大王倒了,你讓妾身和遷兒怎么活啊。”
倡姬撲入趙王偃的懷中,哭哭唧唧的說道。
一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的表情。
“寡人不會有事的。”
趙王偃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安慰道,至于讓趙遷擔任儲君以及繼位的事情,他正在猶豫。
他年輕的時候雖然荒唐,但現在,理智還是有一些的。
這些年的大王也不是白當,知道看國際形勢,現在天下的格局,若是讓尚未成年的趙遷繼位,尤其他的母后還是倡姬這樣的女人,趙國還能擋得住秦國嗎?
這些事情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祖宗江山交到他的手中,他絕對不能讓趙王在自己和自己孩子這邊亡了。
韓國走的路,趙國是萬萬不能走的。
趙王偃還是有幾分趙人的骨氣,寧戰死,絕對投降。
倡姬聽到這話,就知道又沒戲了,頓時不依的鬧了起來:“大王,遷兒雖然還小,但那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莫非還想將王位傳給他人?你讓我們母子日后可怎么活啊!”
“寡人何時說不傳位給遷兒的?”
趙王偃頓時頭皮發麻,鐵骨柔情發作,頂不住倡姬那要死要活的作態,沉聲的說道。
“那大王下旨!”
倡姬糾纏道,看著趙王偃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也是越來越不安了。
朝堂之上,不滿她的人太多了,一旦趙王偃嗝屁了,必然沒有多少人支持她的兒子趙遷繼位,所以,她必須在趙王偃生前將事情定下來。
唯有如此,才能壓得住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至于大局觀。
女人的大局觀就是自己的孩子和自身的榮華富貴,至于其他,全是狗屁。
趙王偃頓時無言以對,這話題他沒法接,頓時揉了揉太陽穴表示自己頭疼,又犯病了。
“大王……”
倡姬開始繼續糾纏,同時開始作妖,使勁的逼迫趙王偃就范……
就真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