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緩緩起身,看著韓非,說出了最后一句話:“韓非,送你一句話,國家與國家之間,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弓弩射程之內,弱小便是原罪,森林之中,野獸之間尚且如此,何況兩國之間。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當一個國家的力量不足以抗衡敵國之時,那就注定要走向滅亡。
此事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
說完,洛言和韓非對視了片刻,隨后瀟灑的一笑,擺了擺手,向著遠處走去:“隨口說說,你姑且一聽,走了,我等會還要去見見念端先生和蓉姑娘,待我回來之后再找你喝酒。”
韓非默然的注視著洛言的背影,口中輕聲念叨洛言剛才的那句話。
許久。
韓非緩緩起身,走到湖旁,迎著徐風,看著明媚的景色,低聲自語:“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傻子還是勇士……”
這個問題的答案韓非不清楚,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須做。
無關對錯。
只因他的身份。
眼睜睜看著韓國被秦所滅,他做不到那么瀟灑。
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同洛言那般瀟灑,大部分人活著活著就失去了自我。
因為他們有著自己在意的東西。
至于洛言。
他在這個世界上有在意的東西嗎?
這個答案也許只有洛言自己才清楚。
……
這兔子又肥了,端木蓉養兔子有一手的。
洛言捏住兔耳朵,將這只大肥兔抓了起來掂量掂量,心中嘀咕了一聲。
與此同時。
屋內的端木蓉也是走了出來。
明媚的陽光下,端木蓉端著一個裝滿藥材的木托走出,依舊是那一身淺藍色的常服,淡色絲巾包發,劉海垂落,細長的眉毛若隱若現,姣好的面容白凈,淺紫色的眸子更是清澈明亮,如一汪清泉一般。
似一朵緩緩綻放的蓮花,清雅的芬芳令人心動。
洛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同時本能的掃了一眼那漸漸展開的弧度,心中評價了一聲:確實很會養兔子。
站在專業人士的角度上觀摩,洛言覺得端木蓉的規模要遠勝紅蓮。
這無關猥瑣,只是刻在男人基因之中的本能,用欣賞的目光注視兩眼,表達一下關心和有愛。
別說有男人對這個不感興趣,那樣的男人還是男人嘛?
最多有的男人喜歡平的,有的喜歡鼓鼓的。
這就和吃豆腐腦放不放鹽一回事,有些人還喜歡放醬油和糖,刻在基因之中的口味也是有些許差距的,但本質上差不多。
事實證明。
每個男人都很好色,只要他是真男人。
不過大多數男人會壓制住色心,最多心里陰暗面動一動,絕對不會表露在外面,洛言同樣如此。
因為真的流露出來,那就是真的猥瑣了。
哪有人不會偽裝的。
“洛大哥?”
端木蓉眨了眨那雙干凈的杏眸,有些驚喜和意外的看著洛言,她自然也知道洛言回來的消息,可師傅管的她比較嚴,往日里她也是乖孩子,自然不會貿然去聯系洛言這樣的男子。
哪怕心里有這樣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