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卻是不急不緩的說道:“老師可曾記得田光,當初老師將其推薦給我,他給出了一個辦法,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隨著燕丹緩緩道來,鞠武臉色也是一變再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燕丹。
鞠武從未想過,燕丹等人竟然謀劃了這么大的事情。
刺殺秦王嬴政。
“此事若是失敗……”
鞠武忍不住說道,想到失敗的后果,心中就一陣發涼。
燕丹卻是極為平靜的說道:“老師,韓趙兩國已經被秦所滅,秦國下一個目標不是燕國便是魏國,我們沒有時間了,想要改變燕國的命運,唯有如此,縱然粉身碎骨,弟子也不懼!”
鞠武閉上了眼睛,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再說什么。
事已至此,他又能說些什么。
燕丹所言的方法何曾不是一個方法,只是成功與失敗的代價都太大了。
這是拿一國當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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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城。
秦國精銳護送的馬車緩緩駛入燕國王都之中,沿途燕人看著車隊和秦國士卒,不時竊竊私語,似乎再拿燕國的士兵與秦國的士兵作比較。
一處酒樓。
二樓臨窗的位置,一名氣質灑脫,面容俊朗的青年正斜坐在窗口上,手中拿著酒壺,耷拉著腦袋,看著緩緩穿過街道的馬車,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片刻之后,舉起酒壺一飲而盡。
同時,一名儒雅溫潤的白衣男子也是走到窗口的位置,看著車隊,皺眉說道:“秦國的人,他們這個時候來燕國所謂何事?”
“自然是找麻煩,燕國太子前段時間收留了秦國叛將樊於期,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荊軻抬起酒壺,甩了甩,直至最后一滴酒滑落,將其接住,才懶洋洋的回答了身旁高漸離的問題。
高漸離皺眉,有些不解的詢問道:“燕國太子為何如此不智,這等時期竟然招惹秦國,給秦國攻打燕國的口舌。”
“有些事情總需要有人去做,你覺得燕國太子不智,卻不曾知曉他在謀劃些什么。”
荊軻臉上笑意收斂,目光幽幽的看著遠去的馬車,平靜的說道。
“那你知曉?”
高漸離反問道。
“我就是一個酒鬼,我哪里知道~”
荊軻瞬間面色變化,一副我啥也不清楚的表情,笑道。
高漸離似乎也清楚荊軻的脾氣,根本不打算詢問什么,似乎對荊軻的秘密也沒什么興趣,轉身便打算離去。
“額,你不多問一句嗎?說不定我就說了!”
荊軻頓時撓了撓頭,干笑道。
高漸離收拾好自己的琴,淡淡的說道:“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了,你也不會說。”
荊軻頓時大笑一聲,一個閃身出現在了高漸離身旁,摟著他的肩膀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與我就是性格相投,知我心中所想!”
“……我們就在這分開吧。”
高漸離將荊軻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掉,隨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