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擺擺手,說:“無妨。這老虎叫赤潮,你可以帶著他去玩,他聽得懂人話。”
小屁孩點點頭,抓著赤潮的頭皮毛就用力。赤潮只能無奈的站起,跟著小屁孩出去。旁邊一個仆人也趕緊跟上,伺候自己的少爺去了。
小屁孩一走,周夫人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這多謝張公子,張公子想要什么酬勞,倒是不妨直說。”她矜持的笑笑,當然沒有真的將那顆銀瓜子當酬勞。
“不用了!酬勞已經付過了。令公子合我眼緣,不然縱有黃金千兩,我都不會答應的。”張英笑笑。
如此一來,周夫人更是對張英感官大好,笑容都親切許多。
沒多久,門口就傳來:“老爺您回來了!”的聲音。這是門房在通知家里主人到家了。大戶人家的這一句不是白喊的,通常這一句話就讓整個宅院忙碌起來。
周夫人也起身去迎接自己的丈夫,作為客人,張英也起來看過去。這個時候,他看見一男子和一個和尚走了進來。
兩人是一邊說話一邊進屋,然后這和尚看見屋中有人,馬上說:“既然司長大人家有客人,那我下次再來叨擾。”
周司長也沒有挽留,對他擺擺手說:“那我就不送了。”
和尚對周夫人行個禮,又對張英點頭致意,然后轉身離去。自有仆人送他離開。
而周大人則是轉身看向張英,上下打量一陣張英,說:“這是何人?”
周夫人連忙小聲的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情,聽完自家夫人的話,周大人臉上也露出笑容。他說:“小兒頑劣,倒是張兄弟有心了!”
過了一陣,仆人稟告膳食已經準備好。周大人請張英入席,開始邊吃邊聊。
飯桌上果然是聊天的好地方。沒多久,張英就大概了解周家的情況。周大人全名周健,自幼在劍州紫云山學劍。只是天賦不佳,進展緩慢。在他三十歲的時候,憑借練氣五層的實力,他在曲余縣榷酒司謀了個差事,幾年下來積功升遷到榷酒司司長,又娶了美妻,生了孩子。雖然在修行一道進展緩慢,但是在其他方面可是得意非常。
同時,張英也編造出一個小家族出身,正在外出游歷的修士背景。
酒過三巡,兩人也拉近一些距離。張英問道:“既然兄臺劍派出身,有沒有想法送周瑞去學劍?”
周健放下酒杯,嘆口氣說:“說實話,我是不想的。學劍太苦了!入門之后,就要打磨身體培養氣血。等到血氣培養到一定程度,就要鍛造劍胚。劍胚鍛造好了,開始用精血養劍,用精神合劍。如果不能在十六歲之前入門到練氣一層,身體就會因為養劍而虧空,這輕則壞了根基壽命,重則身死道消。”
“我是一路走過來的,現在想起來我也是后怕。我只有瑞兒一個孩子,怎么忍心看他吃苦受累。但是這人不修行,以后又難有出頭之日,真的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