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張英的眼神,周健也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收起飛劍說:“飛劍是要經過長時間的祭煉和雕琢的,中途還要加入各種材料,用妖獸的血溫養,用法力溫養,用精神溫養。這些年我修為沒有寸進,對飛劍的溫養也大不如前。只要它不掉級就行。”
養飛劍是一件頗費精神、錢財和身體的事情。這和玩游戲一樣,舍得下本,游戲不一定玩得好。但是不舍得下本,游戲一定玩不好。
而且養飛劍和修行一樣,是一件逆水行舟的事情。如果你不想養了,這飛劍還會退化。以至于影響到你的戰斗力和修為。因為煉氣期劍修的修煉和飛劍息息相關,就像是虎踞觀的玄虎一樣。劍修也是利用飛劍吸納金氣轉換法力。
比虎踞觀更加慘的是,劍修煉氣期只能吸收金氣,別無選擇。因為飛劍只吸收金氣。劍州為何那么多劍修,因為劍州山多礦多,金氣旺盛。不是劍修選擇劍州,而是劍修沒得選。
這次伏擊周健是杜敏的個人行為,他沒有召集手下的兵丁,也沒有動用官面上的人。周健也是一樣,他只叫了師門的人,如果真的較真,他也能動用曲余縣的力量,不過那時候就不是積酒寺和紫云劍派的恩怨了。
修行事,修行了。大家都要懂規矩。
這天,曲余縣天空有飛劍飛過。這天,盤踞曲余縣多年的積酒寺和尚全部失蹤。周健回去之后也向上級打了報告,將這件事定性為修行界沖突。只要沒有涉及到普通人,大明帝國對這種事是不管不問的。
從周健和杜敏這種人在大明帝國任職就知道,大量的修士和大明官方是有聯系的,甚至說這就是大明官方的生態。修行顯圣的世界就是這樣,不能打壓就只能融合。
回到周府,沒有多久周健就向自己師尊引薦了張英。周健的師尊叫龔鴻,是紫云劍派的長老,派中唯二的筑基期劍修之一。這人長得方頭大耳,只有一番威勢。
他打量了一下張英,張英又一次覺得自己被看光。“多謝小友的提醒,不然我這徒弟是白死了。”龔鴻說道。
張英說:“大人言重了,周兄是我朋友,我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不知那凈增和尚……”
“那老和尚已經被我一劍斬殺,不足為懼。如果沒有小友的提醒,周健死的不明不白,我們也不能貿然對積酒寺動手,和尚們總是抱團的,我要強行出手,必然引起其他寺院的反彈。”
這就是為什么要證據的原因。劍州又不是只有這兩個門派。在廣闊的土地上,還有更多的寺廟和劍派,如果都這樣無理由攻伐,那劍州,乃至于整個九州都亂成一團了。有了證據,和尚們也不能說什么了,還要對這樣敗壞規矩的寺廟劃清界限。
這在松嶺山脈是行不通的,如果松嶺山脈有這樣的事情,虎踞觀早就打上去了!這也可能是虎踞觀為什么在大明帝國之外建立門派的原因吧。
受到規則的保護,就要受到規則的制約。世間常態如此。
龔鴻轉頭對周健說:“怎么樣,這次我下山,你干脆就讓周瑞跟我一同上山如何?他的年紀也到了打磨身體的時候,過幾年就可以制造劍胚,溫養入門了。”
周健一下就陷入糾結中,孩子還小,修行又苦,還要離開自己身邊。他舍不得啊!
看他這個樣子,龔鴻不由得呵斥道:“癡兒,這次你還沒有領悟嗎?一切都是外物,只有修行強大才是根本!你不成器,難道也讓你兒子不成器?”
師尊的話讓周健面紅耳赤,臉上難看。但是這話沒錯。周健嘆口氣,說:“謹遵師命。”
“嗯!周瑞有你這個父親幫持,總比你當初入門一窮二白好,他的路要比你好走,你也要好好干,好好扶持他。”龔鴻滿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