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亭接過丹藥,然后一口吃了下去。過了一下,他的眼睛一亮,說道:“莫非張兄弟也是某個世家子弟?”
張英搖搖頭說:“我不是,孟兄想多了。”
孟亭亭想了一下說:“這等畫符的手段,普通的門派是教不出來的。而張兄并沒有虎陽山的關系,不可能在虎陽山學到這種本事。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張兄家學淵源,從家中習得罷了。”
張英聽見這話,自己是沉默了下來。這倒是一個漏洞,怪不得孟亭亭會這樣想。
而張英的這幅表現,在孟亭亭的眼中就是默認了。
他忽然嘆了口氣,說:“世家大族之中,也不是世外桃源。張兄如果有難言之隱,我也能理解。”
他頓了頓,指了指自己說:“我孟家,在天南府也算有些名氣。僥幸能攀上虎陽山的高枝。而我,因為血脈的問題,也不得不來到虎當觀。若不是姐姐的暗中扶持,我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區別。”
“在家族之中,溫情不常有,血脈才重要。”
他嘆了口氣,語言中帶著一絲落寞。或許他將張英看成和他是一路人了。
張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這種誤會,可能是對他身份最好的掩蓋。
他拍了拍孟亭亭的肩膀,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血脈決定了人的出生,但是決定不了人的未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孟亭亭聽見這話,心中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他這一刻看著張英的眼神也變了。變得是一種看自己人的眼神。
以前兩人似乎是有一種隔膜,但是現在似乎這層隔膜消失,變得更加親密起來。
孟亭亭笑了笑說:“張兄如此大才,居然還能被家族放棄,想必家中的人知道都會后悔了。”
張英含糊的說:“我家中的情況有些特殊,不好細說。”
孟亭亭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后轉移話題說:“有了張兄的符箓,現在我們倒是解決了生存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大干一場了。”
張英點了點頭,開始和孟亭亭開始戰斗起來。
有了氣血凝丹符,兩人擊殺蟲子之后就能將蟲尸轉化成血氣丹,毀尸滅跡效率一下就大大提升。
兩人的以戰養戰效率更加高。
地下寒脈的環境復雜,這種復雜的環境保護了蟲子,但是此時也保護了張英和孟亭亭。
兩人靠著四通八達的洞穴,一直和蟲子們做游擊戰。蟲子多的時候就撤退,蟲子少的時候就戰斗。
寒脈之中蟲子的數量不少,張英想的沒錯,廣津城中的一部分蟲子已經遷徙到寒脈之中了。
和人類相比,蟲子對環境的適應能力很強。這種要命的寒冷,對人類限制很大,但是對蟲子限制很小。一個月下來,張英他們獵殺了數百只蟲子,得到的血氣丹達到了千顆。
張英吞下一枚血氣丹,開始修煉起來。旁邊的孟亭亭警覺的看了看周邊,然后又將目光看向了張英。
他也不得不佩服張英,就算在這種環境下,他還是抓緊時間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