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蛇島數十年的平穩生活,已經磨平了他的棱角,消磨了他的氣勢,讓他成為了那種以前他最看不起的,混吃等死的人。
安逸就是最陰險的毒藥。
他不由得嘆口氣,然后才看見了孟亭鈺氣呼呼的眼神。他尷尬一笑,對著孟亭鈺拱拱手說:“這位師妹如何稱呼?”
張英笑著介紹說:“這是我的夫人。姓孟。”
聽見張英這樣介紹,管鳴校馬上又重新行了個禮說:“原來是孟夫人,失敬失敬!”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孟亭鈺雖然討厭這個人破壞了她和張英的好事,但是此刻也只能勉強和管鳴校見了個禮。
這個時候,結花也送上一杯香茗給管鳴校。
管鳴校接過香茗,他忽然發現,這一家人在如此荒郊野嶺也有一番風度,想來應該是大家子弟。于是他試探的問:“還沒請教大人的名諱。”
張英這才想起來他都沒有自我介紹,于是他說:“我叫張英,是天逸武神新收的弟子。”
叫張英,張家……聽見張英的名字,管鳴校開始在腦中思索虎陽山有沒有姓張的大能。
只不過他當年在虎陽山也不是什么交際廣泛的人,而且自身還接觸不到太高層的人物,這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張英是哪一家的子弟。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天亮。
一夜沒有睡覺的管鳴校找到了張英,恭敬的問道:“大人,如今你有什么計劃?我可以試著聯系一下那幾個隱藏起來的道友。”
張英卻是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說:“那倒不必,他們藏起來就藏起來吧,我也不需要用上他們。”
管鳴校聽見他的話,再次問道:“那大人有什么計劃?”
張英轉頭看了看天邊的云彩,笑著說:“也沒有什么計劃,待我一路向前,直取中庭即可!”
管鳴校一愣,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大家子弟也未免太過于自信了吧。
他急急地說:“這可不妥,那莫人余是武圣,身邊還有為數不少的武宗高手,就這樣找上去,怕是要著了他們的道。”
張英笑道:“別怕,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你害怕,你可以躲起來。”
此刻的管鳴校還真的很想躲起來。但是張英的這種自信又讓他有些捉摸不定。
如果這人真的逼退了莫人余,到時候豈不是顯得自己膽小如鼠?而且他也是一個武圣,就算打不過,也應該能跑得了吧。最不濟,他的師尊可是天逸武神,難說沒有給他什么保命的手段。
心中迅速的想了一遍,他說:“我好歹也是島上的客卿,哪里有退縮的道理,我愿意與你走一遭。”
他也是賭一賭,賭這個大家子弟必然有后手。
張英則是笑了笑說:“不用說得如此大義凜然,這不是要你去送命。”
他伸手朝著身后的孟亭鈺招了招手說:“亭鈺,我們要去會一會島上的造反頭子,你也跟著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