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龍神海北方,狼狽逃走的寶象正跪在一座宮殿之前,他的頭顱低低貼在地上,顯得非常的卑微。
他已經在這里跪了三天三夜,這個姿勢也保持了三天三夜。
宮殿的大門沒有打開,甚至沒有一個人出來見他。
忽然,一根長矛忽然射在寶象的臉頰旁邊,鋒利的長矛擦著他的臉插在地上,只要稍微偏個一寸,這桿長矛就插在他的頭上。
殷紅色的血液沿著長矛的鋒刃流了下來,這一擊終究是割開了他的臉皮。
“寶象,你的臉皮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厚嘛,還能被我的長矛刺破的。”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來。一個高大的漢子從旁邊走了過來。
他看著眼前和狗一樣跪在地上的寶象,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他說:“你跪在這里干嘛?你已經被逐出家族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跪在地上的寶象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動一動,任由臉上的血液滑落。
這個大漢瞇起了眼睛,他一把抓在長矛的長柄,一把將長矛拔了出來。這一下,又讓寶象的臉上多了一道傷痕。
“你已經不是龍象家族的人,你還來干嘛?”這個大漢繼續說。
寶象沒有說話,只是伏地跪著。
這個大漢看到這一幕,臉上又露出那個舒爽的笑容,他說:“你的八百獨象勇士呢?不會是被你給敗完了吧。”
聽到這話,良久沒有動的寶象終于是動了一下,他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渾身發抖。
而那個大漢看見這幕,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蹲了下來,在寶象的耳邊輕輕的說:“你就是個廢物,你母親留給你的那點家底全部被你給敗完了。你不是對你大哥不服氣嗎?你大哥現在是代理族長,而你則是一個失敗的廢物,敗光了家底的喪家之犬,當初你脫離家族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現在呢?你就是個廢物,從小開始,你就是眼高于頂的廢物。”
大漢的話越來越殘忍,而寶象的身體也越來越顫抖,貼著地板的臉現在更是憤怒到扭曲,他現在真的想跳起來給這個大漢一拳,打得他滿地開花,就像小時候自己打他一樣。
但是他不能這樣做,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那個沖動的少年。
大漢看著他渾身發抖的身體,他當然知道這不是害怕,而是極端的憤怒。這個人,從小就是一個暴脾氣。
是個暴脾氣又如何?在北地海中風光的獨象軍團統領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將自己的兒郎全部葬送,變成了一條喪家之犬。
大漢站了起來,他淡淡的說:“族中的長老們叫你走,你已經不是家族中的人,沒有資格要家族幫你。”
這句話終于是讓寶象開口說話了。他壓抑著怒氣說:“我要見大哥。”
“你要見代族長?那你來得不巧,代族長閉關了,他要沖擊武神境。”大漢洋洋得意的說。
“什么?!大哥要沖擊武神境?”聽見這話,寶象終于是忍不住了,直接抬頭看向了眼前的大漢。
“你說的是真的?寶龍信?”寶象一字一頓的說。他此時雙眼通紅,臉上血跡斑斑,有一種說不出的兇悍之氣。
寶龍信被他的眼神嚇退兩步,然后忽然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一只喪家之犬,他又站住了身體,冷笑說:“我有必要騙你嗎?”
龍象家族上一位武神境界的先祖,早就在一次沖突中死亡了。他們家族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武神級別的強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