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生而知之,天生的天才吧。
這導致路戰在孩子出生后,都對他沒有什么辦法。
路戰一時也不知要說什么,只能與兒子大眼瞪小眼。
兩人僵持中,一個悅耳的女聲從后方傳來:
“好了好了。”
玉微的母親白婉從廚房走出,端著一盤熱騰騰的肉食。
年約三十的白婉,墨發披肩,依然眉目如畫,美麗無比,身穿布衣也不掩秀麗,只是比起多年前更加成熟,充滿慈愛的母性。
看著她,就能明白幾分“路遙”的優良相貌來自何方。
此時桌上已經放滿了飯菜,可見是白婉忙了一早上的成果。
她放下手上的盤子,轉頭對著路戰道:
“哎,孩子這不回來了,別在念了。”
路戰瞪大眼睛,本能想反駁:“我哪里念他了?”
他怎么敢念這個兒子?
往往兒子金眸一掃,他想說什么都忘了。
但他心中一想,身為一名嚴父,不敢念自己兒子豈不是更丟臉。
他咳了一聲,表情故作嚴肅,淡淡道:
“看在你娘的份上,今天就不念你了。”
白婉輕輕一笑:“那還真是謝謝路大人不念之恩,還我一家安寧。”
她又笑著對著玉微道:“遙兒聽見了嗎,還不快謝過父親。”
玉微轉頭看向路戰,那金色眼眸靜靜望著他。
見兒子金眸盯著自己,路戰嚴肅的表情繃著一秒,就瞬間塌了下來,只好看著兒子苦笑。
他本來威武嚴肅的臉孔一塌,苦笑起來有種滑稽感,讓人忍俊不住。
玉微眨了眨眼,對著此世的父親頷首,小臉正色的說:“謝謝。”
白婉看著兩父子逗趣的模樣,不由以袖掩口,笑出聲:“哈哈哈!”
路戰苦笑過后,也跟著妻子笑了起來。
連表情一向淡漠的玉微,也嘴角微微勾起,瞇起金亮的眼睛。
一時間,屋內充滿快活的空氣。
在笑聲中,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
“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
路戰連忙轉頭,看見一名身著青衫的長須老者從門口走進來。
走進來的人,正是在鎮廣場上的講故事的許老頭!
看見老者,路戰面色一肅,恭敬道了聲:
“許正令。”
他挺直腰板,抱拳道:
“不知您已經到了,有失迎接。”
許老頭抬手,笑著說:“不用這么拘禁,像在自己家一樣就好。”
他又接著笑起來:“喔,這里真的在你家,哈哈哈哈哈。”
路戰眨了眨眼,茫然了一瞬,才回神對著玉微介紹:
“遙兒,這位就是為父說的貴人,武府的許嚴,許正令。”
玉微聞言抬起小腦袋,看向這位許正令。
對于老者另有身分,玉微沒有太大的意外。
他早就察覺這人有異常之處,每日在樹下講故事,卻不見炎熱的姿態。
現在還是夏季,艷陽高照,即使是身處樹蔭下,也會流汗,那老者身上卻一直干爽。
而且玉微每次路過,都能感受到老者在注意他。
老者的視線很隱蔽,可惜玉微也不是正常的孩子,能感受到他每一次注目。
想必這人到清河鎮與鎮長談話后,注意到他這個“天生異象”之人,這些日子都在默默觀察呢。
現在聽聞他是武府正令,玉微只在心中恍然。
武府,玉微也知道,是這個世界除了宗門、世家以外,負責傳授武功的學府。
這個學府,是皇帝所立,養出了不知多少的朝廷武者。
東煌以武府養武者,培育出一位位強者,以此稱霸中洲,征伐洲外!
武府,就如同玉微前世的道院、天宮,負責傳授功法,教導人修行。
而正令,便是武府中有教導武學資格之人,可以傳授他人武功。
也就是說,這位許正令,是可以傳授武功的!
玉微在心里道:“武道,終于可以開始接觸了嗎。”
許嚴笑完,抬手摸著胡子,然后雙目發光的看著玉微,連道三聲“好!”
他滿意的點頭:“果然是天生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