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嚴重的,是他整個人從胸口穿了一個大洞,瓷器一樣的裂縫開到了脖頸,其中沒有血液濺出,只大量氣血努力修補。
無數黏稠的血色膠狀在裂縫中穿梭,要把這些傷補起,但進展緩慢。
承受著常人早就死好幾次的傷,許嚴卻沒有覓地休養,而是在攀爬一座高山。
他身處的位置,赫然是“云山”的山腰。
恐怕不論光頭男子、還是打傷許嚴的黑影都沒想到,他燃燒力量飛遠后,竟然不是往清河鎮方向而去。
反而逆著自己飛遠的方向,又往回百里,繞過黑影駐守的地方,往云山而去。
因為許嚴很明白,就算一時躲起來,或去清河鎮,都沒有用處。
只有找到府主,才有一線生機。
那位黑影的言語中,有可怕的武道高手和府主抗衡,甚至有信心將之擊敗。
如果那屬實,就非常恐怖了。
這華州太平府,唯有府主是煉就秘藏的宗師,是威懾一府的最高武力。
府主被擊敗,那一位宗師出手,他逃到任何地方都沒用。
但許嚴深刻理解府主的力量,對他有充足的信心,就算絕頂宗師出馬,都無法輕易將之轟敗。
府主目前不出現,只能算是被牽制住。
那么,許嚴的目標就是打破這種牽制。
如果府主被壓制,那他就以命去助戰,燃燒自身真元,做出極致一擊塑造戰機。
想到武府中一門秘法,許嚴的眼神變得堅毅,心中充滿決心。
“大不了拼上這條老命!”
“云山之中的“那個地方”,絕不能落入那幾個勢力手中。”
“而出動了至少一位宗師、一位一流高手,數十名凝血高手,背后陰謀必然極大。”
“若能以此身挫敗其謀劃,便是老夫一生所愿!”
許嚴心中燃燒著斗志,不顧身體的重傷,賣力的向上爬。
但很快,他面色就變了。
“許正令,此處不可通行。”一個高傲的聲音,傳入許嚴的耳朵。
在許嚴凝重的眼神中,一名戴著金色面具,身著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到他面前。
面色男子好似違背了引力,雙腳踏在九十度的山體,整個人垂直站在陡峭的山壁上。
而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聯系天地,彷佛天人一體的氣息,讓周遭的空氣都充滿他的存在,讓氣流、物質微粒都隨之波動。
很明顯,這又是一名一流高手,煉竅境界的武道強者,專門出現來阻擋許嚴。
他面具下的雙眸看著許嚴,淡淡的開口:
“我本來在想,無華到底怎么做事的,連一個凝血大成都殺不死。”
面具男子目露奇光,看著許嚴,也感受到他身上天人合一的氣息:
“現在看這股聯系天地之感,沒想到許正令居然煉成竅穴了,倒是我錯怪他了。”
“不枉我一直守在此處,倒是釣到一頭大魚。”
許嚴停下動作,看著這名煉竅高手,目光動搖,不由訝然出聲:
“怎么可能,我已經避開所有上山路線了!”
對此,面具男子只是冷笑:
“你是避開了,但這云山周圍,早就被我們兄弟十人包圍了,只有無華不成器,讓你漏了過來。”
聽到面具男子的自語,許嚴卻雙眼瞪大。
他憶起剛才那句“無華”的稱呼,似乎說的就是那位重傷他的黑影。
而這個名字,許嚴在武府名冊上聽過。
他眉頭一皺,低語道:
“無華?“幽魔”無華!?”
許嚴似乎對于黑影的真身十分震驚:
“那不是“血魔”齊名的一流高手,據說十幾年就被斬殺了嗎?”
“那人既然是幽魔,你又稱十人為兄弟,莫非是“都天十二魔”?”
都天十二魔。
那可是十二位恐怖的高手,每一位都有煉竅境界,曾經在東煌武府與門派斗爭之時,出來四處劫殺高手、奪取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