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超凡的象征,真正非凡的征兆。
這是生命層次的超越。
蒲從令的向往,許嚴沒有在意。
他只是想道:
“那位前輩,還有其他同伴嗎?”
“他們與府主一同去天京了?”
他知道府主與前輩商議后,兩人一同離去,但他并不知道他們去往何方。
直至此時,許嚴才明白他們前往東煌首都,那位陛下坐鎮的天京。
而且,那位前輩并非孤身一人。
他想到蒲從令說的面具男子、黑衣少年,感嘆道:
“三位宗師,多大的一股力量,恐怕都是來自圣地啊!”
在許嚴旁邊,玉微則想到更多:
“那位“先生”還帶了同伴嗎,看來“諸天”的活動是以一群人為單位的啊。”
許嚴沉思了一會關于道人的事情,很快就回過神,繼續辦正事:
“我等會去拜見上令,你先幫這孩子申辦一個學證。”
就算不滿元上令,但遇見疑似血魔控制之人,還是要上報給武府。
許嚴再不情愿,也要走一趟去找元上令。
蒲從令也從對宗師的向往回神,聽見“學證”訝異的問道:
“誒,為這孩子辦學證,但是新一批學生的武考是在三日后啊?”
許嚴直接道:
“這孩子情況特殊,先給他安排一個學證,以及一間學舍。”
蒲從令愣了愣:“這合理嗎?”
許嚴擺擺手:“不用擔心,這事老夫擔了,你去做就是了。”
“以正令的名義,授與路遙正學之位。”
一邊說著,他從懷中拿一一本冊子,直接遞給蒲從令。
許嚴再回頭,本想對玉微吩咐什么,但直視那雙純粹的金瞳,話語又噎了回去。
許嚴頓了一頓,轉向蒲從令,正色道:
“他便先交給你了。”
然后,他身影一閃,飛也似的離去。
堂堂武府正令,煉竅大高手,離開玉微身旁時居然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誒?許正令?”蒲從令呆呆的看著許嚴離去,又看向玉微。
良久,他才嘆息一聲:“好吧,做就做吧。”
蒲從令拿起許嚴給他的冊子,掃了一眼,呢喃道:
“已經蓋好正令印信的學冊,還有詳細的身分證明,這都已經一錘定音了,我還能拒絕不成。”
他思考一下,對著冊子書寫幾筆,再拿出一個碟子模樣的事物。
蒲從令伸出手指,在那碟子上劃過。
隨著他的動作,其指尖有一縷赤色氣血浮現,居然在堅硬的碟子上刻出深深的痕跡。
一根血肉指頭,變得像銼刀一樣,在碟子上刻上“路遙”、“正學”四字。
蒲從令刻好字,就低下身,將碟子遞給玉微。
玉微伸手接過,就聽蒲從令道:
“好好收好,這是武府的學證,證明你是有學冊記錄的學生,在府中享有通行書庫、聽課的權利,若弄丟了可是十分麻煩。”
“明白。”玉微點了下頭當作回應。
蒲從令又從桌上拿起一個鈴鐺,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