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搖搖頭,嘆息道:
“可惜,現在的神兵不完全聽本座的號令。”
元上令無奈的想:
“神兵自有靈,依照武府規章行事,這就很麻煩了。”
“依照武府規章,真元種子應該讓給功數足夠之人與潛力足夠之人。”
他靠在椅子上,面色沉重。
“那許嚴還有功數,本座卻已經沒有。”
“本來仗著代府主的一點特權,以及府中其他上令不在,本座還能預支功數和左家交易。”
“哪知許嚴此時回來了,還帶著一個潛力無限的孩童。”
“他若與本座同時申請真元種子,他更加名正言順,神兵必定選擇將真元種子給他,而非本座。”
元上令頓時有些頭痛。
是的,真元種子的調用,并不是看各地的府主,而是看“神兵”的意思。
雖然元上令這等層次不明白,但神兵確實是有意志的。
作為武道的另一個巔峰,神兵并非單純的兵器,反而有簡單的自我,會做出選擇。
一切真元種子產自神兵,這重大資源的調用,當然也全看鎮府神兵。
元上令左思右想,終究想不出什么辦法繞過這一件事。
要強行搶走?那更不可能了。
鎮府神兵本身就相當一位大宗師,雖然不是活人,卻也能自由出手,鎮壓整個太平府。
這也是為何武府府主放心把權利交給元上令,也不對天福城另外兩個世家進行提防,自在的離去。
一府之地,本就不是依靠秘藏宗師的府主,而是依靠這些神兵。
思考良久,元上令終于決定找外援。
“這是變數,會影響到左家那一位晉升煉竅,再間接影響本座從左家手中取得好處。”
元上令想道:“但比起本座,左家對此會更操心。”
“加上左家的六公子伴讀,鬧出是血魔血身之事,都要通知左家一番。”
元上令心中一定,伸手拿起筆,就要寫一封書信。
“這些事,需要讓他們知道。”
但元上令還沒寫下第一個字,一名仆役敲門進來,恭聲道:“元大人,有書信。”
仆役走上前,遞上一封鑲有金邊的信紙。
“書信?”元上令挑眉,坐在原位手指一勾,有無形冷意自地面涌出,化為氣流,信紙隨之向上吹撫,飄到元上令的桌面。
他放下筆,攤開書信,立刻一皺眉:
“這是?左前輩的信件。”
來自宗師的親筆書信,讓元上令面色一肅,認真的凝視上面的內容。
不久,元上令眉頭一動,忽然眼中露出怒意。
空氣隨著他的情緒再度變冷。
在元上令眼中,這分明是左家老祖寫來的一封質問。
左家老祖停下與軍府將軍的對峙,回到家中,第一時間徹查家中,尋找是何方神圣害他家三子昏迷、仆人死亡。
這一徹查,卻查出了武府送信的翠鳥,曾到過左家的收信臺。
在左家老祖心中,這就是武府有人潛入左家,暗害他的族人。
而現在的武府,有這能力與地位的,僅有“唯一”的煉竅高手元上令。
因此,左家直接來書一封,口語頗不客氣,質問是否是他干的。
信上的話語,讓元上令暗自惱火,怒道:
“本座是武府上令,如今的代府主,又不是左家的仆人!”
“我等雙方的交易,是建立在合作關系上的,絕非你等可輕辱。”
怒上心頭的同時,元上令又一思量:
“現在遇上許嚴之事,本想與左家商量,但現在這等語氣,這交易不做也罷!”
“那凝血境界的男孩、許嚴晉升煉竅,你們便蒙在鼓里吧,本座便不奉陪了!”
當然,其中有多少是真的發怒,有多少是感覺這交易沒希望,打算即時收手,保住上令之位,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元上令撕毀了手中的書信,又收起了筆,不再打算去信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