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嚇到了在場的所有觀眾,一些女賓客已經忍不住尖叫起來,這艘賭船的主人興叔正要讓自己的手下出來結束這場鬧劇,卻發現陳金城在干掉高義后,竟將槍口轉向了高進。
顯然是抱著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想要用干掉高進的方式來奪得這場賭局的勝利,不,不只是高進,光干掉高進還不夠,今天這艘船的人全都不能留下,不然用不了多久,這里的事就會傳揚出去,那以后誰還敢跟他陳金城玩?
“陳金城,你想干嘛?立即給我放下你手上的槍!”興叔大聲喝道。
讓陳金城帶槍進來已經讓他顏面盡失,這要高進死在他的地盤上,以后也別想有人上他這玩了,連賭神都護不住自己,更別說其他人了。
陳金城只是淡淡的斜了興叔一眼,既然下定了決心,他又怎么還可能聽興叔的話呢?等干掉高進,就把這個老家伙也弄死,直接把這艘船開回新加坡占為己有,這艘船的注冊地是在巴拿馬,而巴拿馬的拿督又跟他是好朋友,只要手續方面齊全,誰也沒法拿這船說事。
眼看陳金城就要對高進扣下扳機了,一直碩大的鞋子突然從角落飛了出來,準確的打中陳金城的手腕,吃痛之下,陳金城松開了掌中的手槍,還沒掉落在地,就已經被另一個人撿了起來。
孟波抽了抽鼻子,用槍指著陳金城一干人道:“別動啊,我這人膽小,經不住嚇,萬一手抖,開槍打中了誰可別怪我。”
話音剛落,常歡就從另一邊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李杰跟陳志杰兩人,只不過陳志杰此時的樣子有些怪異,一只腳竟然是光著的,不用說,剛才用來丟陳金城的那只鞋,定是從他腳上脫下來的。
“你是誰?”陳金城皺著眉頭向常歡問道,眼看就要干掉高進了,卻突然殺出個程咬金。
陳金城一生中經歷過不少風雨,雖然偶爾也會看錯人,例如高義,但他還是一眼看出了常歡身上的那股子皇氣,像他們這類人,對皇氣是最敏感的,只是,這里怎么會出現差老?像這樣的賭局,興叔根本不可能讓他們上來的,難道又是一些偷溜上來的漏網之魚?
常歡沒有理會陳金城,而是蹲下身子檢查了下高義的尸體,確定他已經徹底涼了后,才站起身,用略帶遺憾的語氣對高進說道:“高先生,你這吃獨食的行為,有點過了,雖然我知道你們兩兄弟的仇怨,但上次他搞了那么大事,你把他弄死了抓誰回去交差啊?”
然而常歡還是低估了高進臉皮的厚度,被埋怨了一頓,他非但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還再次秀了回自己的演技。
“啊!我的頭,突然感覺好痛,可能是舊傷復發了,我得去休息一下,常SIR,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罷,竟帶著上山宏次和他的那些手下,一溜煙似得跑了,讓常歡目瞪口呆,合著自己過來就是給他擦屁股的?將這筆賬默默地記在心中,他決定讓高進感受一下,什么叫枕邊風的威力。
被涼了半天的陳金城一行人看著常歡跟高進在那刷寶,肺都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