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陰天子淡淡點頭：“確實。就讓肖紅塵和那夢魔再探探底吧。”
“歸真派那邊只能暫時放下，錯過了當初的機會，如今他們兩位法身，必有一位留在門中主持兩儀滅仙陣，再有歸真劍鎮壓，就算我一時半刻也難以逼出他們動用隱藏在太空山深處的東西。而且，我若動手，只怕就是玄霄小道士帶著神霄宮來了。”
紅蓮雖不知太空山隱藏著什么，但顯然非比尋常。
但也如六陰天子所說，有法身主持，結合護山大陣，天仙飛劍，如今歸真派可比當初他打上門的時候還要穩固。
“歸真派也算蒸蒸日上了，一門三位仙君的傳承。”
“是啊，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六陰天子不咸不淡說道。
“真要如玄霄當初所說的意思，歸真劍熔煉了歸真派歷代五位法身的全部功果，怕是真不能小覷了。”
“歸真子是地仙圓滿、靈靈子也是地仙后期的存在，明鏡子若不夭折也會是位地仙，云虛子與我同代，他的天資也是不弱，若非把一份機緣讓與赤陽子也可能是地仙，最后那玄元子若不是被四百年前被擊傷，也可能壽盡之前突破到地仙圓滿層次。”
說著，六陰天子看了一眼紅蓮笑道：“聽完什么感覺？”
“也就是說不出意外，他們成就法身之后都能達到地仙層次？”
紅蓮對歸真派歷代祖師沒太大關注，如今聞言卻是一愣。
一共出過五位法身，都是地仙，或者有地仙之資？
“是歸真劍還是《歸真經》？”
六陰天子并未言語，他若知道，當初就沒必要讓紅蓮去試探逼迫了。
可惜，別說太空山道君的隱藏秘密，連歸真劍的真正鋒芒都沒逼出來。
當然也不能怪紅蓮，擁有傳說特征的地仙后期妖王，就算遇到天仙，也能壓一頭。
畢竟地仙、天仙還勉強處于同一層次，傳說？
這個層次玄妙的有些犯規，沒有同層次的特征去抵消，有實力也難以發揮多少。
六陰天子目光仿佛穿過虛空看向不知何處，片刻之后道：“離恨宮還是有幾分底蘊的，雖然如今分崩離析，但肖紅塵的手段也不能小看。”
“自然，如今雖不知那妖仙底細，但想來他也不會冒然現身對抗的。”
紅蓮自然不會真的以為肖紅塵會乖乖給自己當槍使。
但他既有所求，就定然會比自己這邊更主動。
“師祖從何得知歸真派的秘密也是個問題，心心念念多年。還是說奉了誰的指示？這老不死的和誰都藏著掖著，幾個師伯和師傅對他也是半點不了解...哎。”
紅蓮恭送六陰天子離開之后不禁搖頭。
歸真、神霄兩派同氣連枝，多少年了也沒生過半點齟齬。
如今既然要以清微作筏子，雖然風險較大，但也確實是個探神霄派底的機會。
遙遠之地。
一處凡人縣城的私塾之中，正在專心批改學生文章的儒雅先生忽然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若有修為精深的法身在此，便能看出此人地仙元神之上難以愈合的猙獰裂痕。
“果然，這老魔頭沒安好心！”
肖紅塵一副久病難愈的樣子坐在那里緩和幾分后，目光冰冷卻平靜。
“諸界唯一的特性？我一時認不出，但總有識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