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能站在這里,還是因為她們有足足三名魅影斗士,也就是齋本和黑夜那邊所說的黑甲武士。
所以藪一直只是靜靜地聽著對方發言。對什么所謂的巧合,神奇產物完全嗤之以鼻。
一群被人蒙在鼓里的幸存者罷了。
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現在齋本孝行完全不掩飾心中的貪婪,張口就是要大量的黑甲蟲,藪的心中更是悲哀。
她清楚,對于這些幸存者,不會放棄近在眼前的力量,但至少也要考慮一下風險吧?
然而很可惜,就連一向有智者之稱的齋本也已經在力量面前昏了頭腦。
……
“當然了,肯定不是無償的。”齋本扶著拐杖,裝作沉思的樣子,“我愿意出正常人一年的全部口糧換一只黑甲蟲,如何?”
“老師,怎么能給這么多?之前不是說好了只有半年?!”
身后,粟林義顯驚呼。
他表面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內心卻是一片平靜。
因為粟林很清楚,這不過都是老頭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你知道什么?”老人重重地砸下拐杖,咳嗽兩聲,“大家都是幸存者,互相幫扶才是正理。區區一點糧食,不必放在心上……”
“啪啪啪……”
雨取彩紀面帶嘲諷,用力地鼓起掌來。
“還是您深明大義啊,既然這樣我們也不愿意占您老便宜,您出什么價格,我們就再加一個月的口糧如何?”
“……”齋本孝行沉默了。
老頭子,自作聰明,把別人當傻子這下下不來臺了吧。
粟林義顯面無表情,心底卻暗自嘲諷。
“我們走吧,白來一趟。”雨取彩紀冷艷的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表情,無奈地聳聳肩,叫上純子等人,轉頭就要離去。
“等等!”
沉默良久的久保健之終于露出了獰笑。
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對面神刀幸存者基地來了老東西一個黑甲武士,剛剛離開的那幾個女人有三個,而自己這邊算上自己足足有五個!
如果再考慮神刀那邊的暗子,那樣的話……
“怎么了?”藪等人詫異地轉過身來。
“我說,”久保健之揮手,“誰都不能離開!”
“嘩啦啦——!”
所有的黑袍人立刻行動起來,把眾人圍在了中間。
“你這是什么意思?”藪皺著眉頭,冷眼看向隱藏在寬大黑袍下的臃腫男人。
“什么意思?”久保健之意味深長地看了女人一眼,“我只是想給大家一個機會。”
“噗嗤——!”
雨取彩紀忍不住笑意,伸出修長的蔥白玉指朝著久保健之勾了勾,“干嘛這么委婉,要打就打,姐姐沒那么多時間陪你鬧。”
“委婉么?”男人假意摸了摸下巴,“難道加入我黑夜神教不是你們的榮幸?”
齋本孝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沒想到情況會發生到這一步。
而且看對方的意思好像很有把握,就他所知,黑夜教應該只有那位巫女才是黑甲武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