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鶴霄不是不能,但他的身體不適合做這件事,剛好傅嬌嬌毛遂自薦。
他知道傅嬌嬌是怕欠著他的,所以就同意了。
推開那個女藝人,傅嬌嬌直接坐在了他們對面的椅子上,長腿交疊,鞋跟兒剛好踢著桌面,手臂倚著旁邊的靠枕,哪里像個手下人。
頗有一種“打聽打聽誰是爹”的陣勢。
“我姓林,王老板喊我林嬌就行。”用了母親的姓氏。
王老板喜歡溫柔如水的,傅嬌嬌明顯太過明艷,美則美矣,就是壓迫感太強,一般男人招架不住,自然就不喜歡。
“剛才給她那杯是水,嚇唬她的,林經理既然來了,那咱么要喝真的了。”王老板皮笑肉不笑,叫人開了一瓶白酒,倒了一杯給她。
沒接酒,傅嬌嬌從蕭塵口袋里抽出一打火機,把旁邊的紙巾點了扔進煙灰缸。
然后才接那杯酒,直接潑了上去。
人群“嗷”得一嗓子叫起來,連年鶴霄都下意識往后偏頭,王老板更是懵圈了。
好在那藍色的火焰很快熄滅,周遭人驚魂未定,罵街都開不了口,舌頭是麻的。
年鶴霄扶額,想替她跟王老板解釋解釋,可傅嬌嬌卻直接把那瓶白酒接過來,倒滿了整個分酒器。
“小杯小杯沒意思,我是北方人,在酒桌上最有誠意的就一個字,干。王老板,我干了,你隨意。”
臨喝前還問了一句,“這次是酒,沒錯吧。”
一飲而盡,倒空酒杯,涓滴不勝。
“好!”王老板高興,他也是北方人,喜歡爽利的。
各自又倒了一杯,傅嬌嬌看著旁邊那個坐立不安的小姑娘,哼道,“怎么了,讓你喝酒委屈你了,王老板是什么人物,讓你做什么都應該的。”
小姑娘沒見過這場面,也不知道傅嬌嬌這是給她解圍,嚇得哭了出來。
“蕭塵,把人帶走吧,別在這兒掃興。”
年鶴霄收斂笑意,桃花眼都涼薄了幾分。
“欸,一個小姑娘,不要這么說人家。”王老板雖然沒抱得美人歸,但并不覺得掃興,“咱們繼續,繼續。”
幾杯下來,王老板就有點上頭。
喝酒不怕多,就怕快,傅嬌嬌一杯一杯連著干,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叫人說還不如個娘兒們。
所以他也跟著干。
連著幾杯,連吃口菜的功夫也不給。
看他有點暈,年鶴霄在旁邊勸著,“可以了,王老板,要不今天先到這兒,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咱們改日再聚?”
知道年鶴霄這是給他臺階下了,王老板拍著他肩膀,“剛剛林小姐說了,人爬到食物鏈頂端,那就是為了吃肉的。”
“可是我覺得,光吃肉的,那叫畜生,有所為有所不為的,才是君子!”
“四爺,您是個君子,我佩服,手底下那么多漂亮姑娘,還能守著一個原則,兔子不吃窩邊草,牛!”豎了個大拇指,王老板搖搖欲墜。
“我特么,不能還不如兔子,我要做君子!”
拍了拍胸脯,王老板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