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個無勇無謀,又慫又蠢的人,怎么可能把她姐姐困住?
一個疑惑在腦海里閃過,但很快就被傅錦珩打斷了。
“說吧,她在哪兒。”
喬曼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后天能長出來好么,別說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我會告訴你么?”
“我要是知道她在哪兒,我早就去找她了,還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輕易就被唬住了,傅錦珩看著她,又看看旁邊“簡陋”的劇組,滿眼都是鄙夷。
整個劇組都被挽忻的大少爺嫌棄了。
“那我把你帶走,她肯定就會出現了。”雖然信了她的話,但傅錦珩馬上又想出一個損招。
喬曼被他往車里拖著,一邊掙扎一邊急中生智,“傅錦珩,你是不是又想找死,她會殺了你的。”
手上的力道明顯松了。
傅嬌嬌真的會。
傅嬌嬌對他,是真狠,每一次都是往死里打但不打死。之前他有個朋友瞧上了喬曼,他把人帶回家,還沒怎么著呢,得到消息的傅嬌嬌回家從廚房提了一把刀,直接往他命根子上捅。
雖然只把大腿擦破了,但是自此他有了心理陰影,半年沒碰過女人。
那個朋友也再不敢來他們家了。
如此種種不勝枚舉,有次他喝酒之后曾推心置腹地跟親妹妹聊過,自己尚能念在血緣,她怎么絲毫不顧及。
傅嬌嬌告訴他,她已經在顧及了。
“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你這么丟臉的人活在世界上么?”
也就是那一次,他才狠了心要把她關起來,關一輩子,讓她吃點苦頭。
后果就是她前幾天用棍子打他的時候,除了沒打腦袋,胳膊腿一處沒放過,要不是有保鏢替他擋著,他怕是骨頭都散了。
他罵保鏢廢物,保鏢告訴他保命為上,讓大小姐把他們都打一頓,心里反而解脫。
趁傅錦珩愣神的功夫,喬曼抽回手,“她已經回來了,你不可能再把她關起來了,也不可能得到原諒,趁著這個時間還是少作妖,讓你那個爸爸多護著你點,不然以后傅家都沒你說話的份兒。”
“哦,我忘了,你爸爸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呵.....”
完全沒聽出對方這是在試探,傅錦珩直接回了句,“不可能,她那么霸道,爸爸也......”
說到此處又心虛,只是不知道是心虛把實情說漏嘴了,還是心虛說了假話,傅寅生未必會維護他。
擺了擺手,傅錦珩一副大人不記有人過的架勢,“算了,那時我們傅家的家事,沒必要跟你一個外人說。”
如果說之前那巴掌是痛在臉上,這句話就是疼在喬曼心里。
在傅家,她永遠是個不被承認的所在。
看著那輛車開走,喬曼理了理思緒,走到一直在看戲根本沒心思拍戲的導演面前,“導演,拍挨巴掌那出戲吧,現成的。”
指了指自己的臉,又紅又腫,眼睛微微泛著淚光的女孩子到底還是笑了出來。
一點也不如之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