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玩兒了,我覺得她挺好的,想收收心。”雖是這么說,可他的表情不算正經,讓年老爺沒辦法確信。
“想收心?你現在想收心了,你.....那她家那頭兒呢,她怎么想的?”他這個兒子,要是放在從前,天王老子的女兒嫁過來也不算屈,可是現在這個病,再加上外面的名聲,是里外都虛,別說傅家,就是尋常人家也要三思。
“她家她說了算啊,爸,你先別想那么多,我們也才剛剛開始交往,我什么情況她也知道,反正總不會毀了兩家的交情就是了,我有分寸。”
算是給年老爺吃了顆定心丸,但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讓人也分辨不出他和傅嬌嬌到底到了哪一步。
反正不管哪一步,年鵬程都沒有機會了。
四太太差點氣死,抱怨她兒子婚運多舛,程家程家不行,傅家傅家也不行。
“他到底什么時候死啊,他兄弟攪黃了你和程家,他就要攪黃了你和傅家,他到底安的什么心,那個傅家小姐是傻的么,跟這樣的人一起,后半輩子就只有守寡的份兒!”
“媽。”年鵬程陰沉著一張臉,出言提醒自己的母親。
四太太住了聲,氣依然不順。
“四弟身后要真的有挽忻支持,恐怕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什么意思?”四太太不明白這其中的門道,反問了一句。
“媽,挽忻是制藥的,傅嬌嬌當初為什么被扣在英國,不就是因為她研究的東西觸動了他國財閥的利益么,說不定,四弟就是為著這個,才故意接近她的。”
“那怎么辦?”一下就慌了,他們母子倆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不能眼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
笑了下,年鵬程似乎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放心好了,我看那個傅小姐也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要是讓她知道四弟接近她的目的不單純,再讓幾個以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出現下。”
“他能攪黃我的好事,我就不能攪黃他的么?”
年家有年家的擔心,傅家也有傅家的擔心。
傅寅生再想讓女兒嫁人,也不愿意她找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人,留她在書房里也是同樣的話,“你到底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我就是喜歡他,比他那個哥哥強。”轉著桌子上的國際象棋,她以前倒沒注意,她爸爸桌上還有這樣一副棋。
“什么比他那個哥哥強,他出過車禍,朝不保夕。”
“那又怎么了,咱們就當借個種,生了孩子自己養著,還能讓孩子姓傅。”看傅寅生不說話,傅嬌嬌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以為自己惦記家產,走過去安慰,“爸,年鶴霄最多就是風流,年鵬程就不一樣了,這個人太狠,我要是玩不轉他,你覺得哥哥可以么,哪天傅家被他吞了都未可知。”
“就算年鶴霄英年早逝,他名下的產業到時候也是我的,您不讓我掌管傅家,我多點錢財傍身總是可以的吧。”
傅寅生被噎得沒話說,沉吟片刻才道,“你真是這么想的?”
“是啊,您知道我,最煩被人管著,找個好看的,生個好看的,以后還沒人管,不是挺好,真有個血脈在,年家有利我們能占著,年家出事,他兒子不在的話,我們也不用管,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