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穿梭的織機,來來回回的絲線越來越密,最后就是一匹華美的絹。
“好的,我去。”傅嬌嬌現在手握大權,踢走了傅連城,整個挽忻幾乎盡在她的掌握,她閑得很,幫他個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這次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飯店,而是傅嬌嬌的高中。
她的母校百年校慶,邀請了很多人,這人也是該校的畢業生之一,大概是想讓同學們看看自己有多威風,故意約在了學校體育館的二樓空地。
周圍站的也不是什么服務生,而是一個個帶著紅色執勤標志的學生。
來人正在為難年鶴霄的手下,要他陪著喝酒。
那人一看就是個新來的,不知道盛中的人怎么想的,趕鴨子上架,派了個生手來,對方存心刁難也能理解。
“陳老板,我來陪你喝。”走過去跟對方握了個手,見對方并不認識她,傅嬌嬌依然把自己說成是年鶴霄的手下林嬌。
看了看桌上的紅酒,傅嬌嬌一笑,“換白的。”
陳老板一愣,但隨即也笑了,“林小姐真是個爽快人。”
“當然,”解了袖口紐扣,傅嬌嬌道,“陳老板肯定也爽快,跟我喝就不能這么糊弄了。”
指著他一杯子底兒的紅酒,招呼旁邊人,“給陳老板,滿上。”
陳老板傻了,喝紅酒怎么滿上。
用手蓋了杯子,攔住對方,“林小姐.....”
“陳老板,看不起我?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你不吃虧。”干脆拿開他的手,傅嬌嬌親自倒酒,倒了大半杯才停。
女人端起自己面前的白酒一杯一杯喝了,然后看看陳老板,“干了吧。”
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陳老板要是這個時候打退堂鼓,那實在是丟人,沒辦法,他辦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再疼也要笑。
喝了一杯之后,傅嬌嬌又讓人給他滿上,自己依舊是三杯白酒。
這杯下去,陳老板就有點難受了。
菜沒吃一口,先喝兩大杯酒,擱誰誰也不好受。
“吃點菜吧陳老板。”傅嬌嬌邊說邊摘了自己的手表放在桌上,時不時看表太不禮貌,這樣每次低頭吃菜都能看見時間。
她想算算,這個陳老板要用多長時間灌倒。
才吃了一口菜,陳老板就又聽她說,“聽說您很有誠意跟盛中合作,我也看了您的提案,合同沒問題,祝我們合作愉快。”
本來還以為這一頓飯要吃很久,結果這才不到一刻鐘,她已經直接要簽合同了。
他們之間談不上誰求誰,不過是互惠互利,所以其實誰都無法凌駕在誰之上逼另一方喝酒賠笑,這一點傅嬌嬌知道,陳老板也知道。
但偏偏他喝人家也喝了,他想說什么都沒理由。
“好.....”
才說了一個字,傅嬌嬌干脆把分酒器拿過來,“剩下的我干了,陳老板陪一個吧。”
剛吃了一口菜的陳老板苦不堪言,這杯酒再下去,人徹底蒙圈了。